淺淺地嚐了一口,居然是米粉蒸的鬆糕,味道不錯,少甜且有稻米的清香,適口。
“汝等也食。”華耀吩咐內侍將糕點分散下去,“讓大家都食些糕點再行路,別餓著了。”
一眾軍士隨從聽了,接過內侍們傳遞過來的糕點致謝。面上不大顯,但內心高興。
欲行禮致謝時,華耀又打手勢,又揚聲制止他們。
“爾等都別行禮了,雙手不空的,抓牢韁繩吧。咱們行事也講講因地因時制宜。”
“哈哈哈…”郎衛們聽華耀講話有趣,行事也實在,心裡更多歡喜。他們都是陛下的親衛也。
清秀內侍再過來時,低聲稟告了一句,“陛下,糕點全散完了。咱們酉末方能到黃河渡。…”
“無事。”華耀不在意這點路程,再說,他有長姐給的辟穀丹,餓不著。
“你叫什麼名字?先前在府裡時侍候的那位呢?”
華耀這一路見到都是他過跟前來侍候,此時忍不住問了名字。
“奴婢左豐。昨日侍候陛下的李黃門水土不服,生了病。”
“哦。”華耀看他一眼,對他笑了。是個會討好人,更會排擠人的。怪不得能讓羅貫中提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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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豐見華耀笑了,他也笑。
此番交流,華耀算是接受了左豐的討好、投靠?
其實吧,他此前一直不知道他是誰,先時的關心和現在的問話純粹的都是字面意思。
而光祿勳等幾人先前聽了華耀與內侍的談話,皆以為他在借左豐而敲打曹節等宦官。
現在又以為華耀甚是心軟,被小內侍的諂媚討好了。
華耀見幾人的眼睛閃了閃,又是一副解讀他話的樣子,鬱悶得想哀嘆一聲,“朕的話真沒有言外之意。你們別過分解讀。”
不能嘆。小小的鬱悶一下就算了。身為皇帝,不管咋樣,下面的人都會揣摩上意、解讀上言。
他不管那麼多,隨他們。反正該說的話得說,該辦的事情得辦。
自己的意圖讓他們猜,好過讓自己猜他們的意圖。
唉,沒正式當皇帝都感覺到了一個字:累!
華耀丟開了此事,不再多理睬他們的各樣目光。微眯起雙眼,看著前方的朝陽,體會風雨不定,偶爾還雨雪交加的河北古代氣候。
想起等會子還須得渡過黃河,不禁在顛簸搖晃的輦中高聲誦起他魔改了的《行路難》。
不喝清酒奉孝先,試嘗白糕滋味甜。多少汗滴禾下土,萬粒籽種陌上田。旭照山川人馬瘦,風吹原野紫煙寒。渡河唯恐冰塞川,過州尤慮雪籠關。閒來閱簡青車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好詩。”執金吾大聲叫好,完了又解釋,“陛下,近兩日多日照,黃河應無冰塞川。”
“哦!”華耀也不分辨,“甚善也!”
軍士們騎在馬上就那麼歇息了一會兒,又開始行進。這一行又是近二個時辰。
劉瑜等隨行的官員,護駕的郎衛,跟從的內侍宮女,千餘人都見到華耀一路舉止沉穩,遇風雨也安然自若,未說一聲兼程苦累,未怨半分照顧不周。
幾個官員和有心關注的人心裡都在各自感嘆,“小小年紀離家能吃苦,懂得隨遇而安,猶知道體諒軍士、下屬、僕從。陛下非常人也。吾年少之時,多不及矣!”
過河口,越虎牢,一隊人馬經過七日的風塵顛簸,於正月十九日黃昏到達洛陽城夏門外的萬壽亭。
有內侍官拿著皇后、不,(竇妙已經自封為太后了)太后下的懿旨在此等待宣詔。
無奈,華耀等人只能奉太后懿旨在此休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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