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夜淡淡道:“好好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交代了。”
無論如何,淨堂身為出家人破戒犯邪淫、擾亂風俗的罪名已經落下了。
而且他意圖侵犯的還是成王的愛妾……
在外人看來,他如今加不加這樁罪都無所謂了。
淨堂望著蕭南夜和他身邊的江臨月,面容逐漸恢復了淡漠。
“此事事發之前,貧僧本也沒想過能逃過一劫。但是一則江馨兒用心險惡,貧僧定要將她所作所為盡數告知,二則貧僧確是對她腹中有胎兒一事毫不知情,貧僧一直認為戒體可破,但不可殺生,如今貧僧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生,還望殿下在貧僧死前為貧僧澄清此罪。”
蕭南夜不置可否。
淨堂倒也沒有強求,將江馨兒事前如何找到自己設計、事後自己如何重新誤入三號房的經過盡數交代清楚。
只隱去了他女兒和自己說過的話、還有自己本就有意報復江馨兒的想法不提。
江馨兒呆呆地忘了反駁,淚痕都幹了。
實在沒料到他說得這麼幹脆。
蕭南夜越聽手上青筋越鼓,實在是這兩個人的每一番操作都讓他大開眼界。尤其是這事情的主謀江馨兒,樁樁件件,都是針對江臨月,無非是陰差陽錯之下,惡果都報到了自己身上。
南空和尚已經在後排旁聽許久,嘆息一聲:“是故善果從善因生,是故惡果從惡因生。”
“冤枉啊……”
江馨兒喊得有氣無力。
方才江馨兒乍然得知自己失去孩子,已經痛不欲生。
又聽自己已然失敗的“交換命運”的想法盡數曝光人前,還被當著江臨月的面講出來……
只覺得自己說了個笑話似的青天白日夢,還以為可以成真!
蕭南夜盯著江馨兒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臨月抬眼,然後小心地摸了摸他的手心。
蕭南夜自己都未曾察覺,此時他的語氣中全是嫌惡。
那是她在認識他之後以為他從不會有的情緒,因為蕭南夜做起事來總是那麼平靜。
彷彿泰山崩於前亦能面不改色。
蕭南夜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裡。
就聽那江馨兒繼續辯解道:“這禿驢血口噴人!明明是他多年以來無惡不作,這次也是巧設奸計,要輕薄於……江侍妾,我不過是誤入了他的圈套而已……我失了孩子,也是個受害者啊……殿下……”
她的哭聲淒厲異常,耳朵上兩枚石榴墜子顫抖著。
諷刺的是,現在的江馨兒比之先前在送子觀音堂外面的時候,哭得真切多了。
可是周圍圍觀的人卻遠沒有那時候那般上心,願意和她說話的更是一個沒有。
那些被她反覆牽連,罵作“禿驢”的僧人都是神情肅穆,偶爾一兩個交頭接耳,說的也是“業障”“冤孽”云云。
至於原風身邊的侍衛們,更是對江馨兒沒有好話。
“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聽她昨夜可高興得很呢,那時候怎麼不哭……”
“為了刺激唄,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江馨兒視線絕望地一一掃過眾人。
她不明白,為何不僅江臨月沒受什麼傷,自己還淪落到了這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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