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付錢就住店,已經是佔了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了。
如果還要讓他們轟走正經客人,實在是不像話。
江臨月連忙搖頭。
“合適得很,我們二人出門行事講究一個低調,就不必麻煩了。”
“啊,那就好。”中年老闆見她不有意為難,同樣是暗暗鬆了口氣。
對這位身份來歷不明、拿著腰牌的小娘子,心裡也是平白多了一份尊重。
只道是他們是福壽會中高手,如今遇險受傷,落難於此。
其實他這地方窮鄉僻壤的,也是第一次依著規矩接待福壽會中人,心裡緊張得很。生怕一個伺候不好,得罪了福壽會。
官道邊到處有山匪,若沒有每年繳納給福壽會銀子換來的庇護,自己安全都沒有保障。
如今看來,自己每年平白交上那麼多銀子也是有用的。
實際和福壽會中高手接觸下來,竟然還挺平易近人。
於是中年老闆就拉著剛放下太子的江臨月,繼續殷切問道:“床的事不必擔心,一會兒我們就給您再弄一張床來。您可還需要我們找來這附近最好的大夫,給那位好生醫治?”
“那便再好不過。”江臨月為老闆的周全感到受寵若驚。
難得這老闆說的,每件事都在點子上。
很快,江臨月和太子就在這客棧裡安頓下來。
白天剛住進去,沒到中午,大夫就來了,給太子診治一番,道是沒有大事,包紮好躺著繼續養傷就行了。
彼時江臨月已經睡了一覺起來,精神大好。
太子還睡著,客棧老闆又給她一個人單獨備了一大桌子菜。
其中就有重陽節特有的菊花糕、菊花酒。
江臨月望著這些吃食,禁不住就想起了成王府。蕭南夜若得知她遭劫,會不會傷心?
她只希望,他不要真心實意地難過,只是把這件事當作人生之常。
畢竟人聚散終有時,而花好月圓不長久。
蕭南夜身份貴重,將來還會有新寵。
可她這次的逃跑機會難得。
雖說經歷了一番折磨,可誰曾想禍兮福之所倚?
她正好可以藉著這次劫難,名正言順地消失。
……
成王府前,忙碌了一天一夜的蕭南夜卻絕不作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