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徐盈盈覺得羞愧,而是因為徐盈盈覺得此時的蕭南夜太帥。
蕭南夜訓起話來,比自己父親還有壓迫力。
給人一種特別可靠的感覺。
蕭南夜自是不知徐盈盈的思緒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對百合道:“把該說的話說完。”
百合一愣,面上百感交集。
“是!”
眾人聽了百合所說,的確基本與馬邵說的無二。
一陣嘀咕:
“哎呀,徐盈盈一回一個說法,怎麼可能是受了別人的挑唆……”
“我就知道馬管事說的都是實話……”
徐盈盈聽著聽著,漸漸反應過來。
“百合心機深沉,她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早就編好來陷害我的胡……殿下莫要信她。”
“你還嘴硬?”馬邵哼了一聲。
徐盈盈狠狠瞪他一眼:“殿下,無論如何,您無論如何也不能單憑百合幾句話就把我趕出去。”
蕭南夜面色不變。
“憑什麼不能?”
“此事究竟是百合做的還是我做的,沒有證據!”
徐盈盈倒是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姑姑,去搜百合的衣物上繡的是不是‘柒’字。”
拿著徐盈盈肚兜的侍女頷首,去了百合的房間。回來時手裡仍然只拿著徐盈盈的肚兜。
朝蕭南夜道:“殿下,百合的肚兜上沒有繡字。”
“哦?”
“百合繡得少而已。”徐盈盈硬著頭皮解釋。
百合跪到地上,神情堅定。
“徐姑娘無論如何都要把罪名安在奴婢頭上,是真要奴婢死。奴婢沒有證據,可是也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此事我與馬管事都有所見證,比起姑娘一個人的說辭,斷沒有假!”
舊時的一主一僕各執一詞,在院中相互爭論起來。
江臨月注意到蕭南夜臉色不佳。忽然問道:“百合,方才你為何突然要說出這些?”
先前江臨月詢問時,翠竹叛離,百合仍說要留在徐盈盈身邊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因為奴婢不明白。”
百合從未如此與徐盈盈爭執,說到此時,已經潸然淚下:“姑娘無論如何犯錯,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回家,可若說成是奴婢做了此事……姑娘難道不知道,奴婢可能被杖責至死,也可能被髮賣出去充作軍妓?奴婢自問多年以來一直盡心盡力伺候,姑娘為什麼非要奴婢的命?”
何況此事本來就不是她做的!
百合神情悽楚異常,徐盈盈退後一步,險些絆著人腳摔下去。
但徐盈盈很快就扯著身後人的胳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