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本是伺候徐姑娘的家生丫頭,徐姑娘如今這裡似乎還需要伺候……”
江臨月定定看了她一眼:“行了,你留下吧。”
百合忐忑不安地行禮,被馬邵親手關在了房門裡面。
出來以後,原風已經回了府門外值守,馬邵跟在江臨月身邊,神情複雜。
“怎麼了?沒料到我會這麼處理?”江臨月抿嘴道。
馬邵搖了搖頭。
風吹過江臨月的臉頰,額間髮絲從上而下掠過,側面鼻樑到唇瓣流暢的弧度愈發清晰。
一個這麼美的年輕女人,原來也能做出這樣的事。
若是從他所見過的人中比,當然稀奇。
“只是江侍妾這麼做了,小的覺得理所當然。”
馬邵笑了笑,彷彿回憶起了什麼事:“剛來府中的時候,小的以為您全憑王爺寵愛傍身,所以敢將陶小姐的手直接插進熱水裡。如今再想起來,倒是不止如此。”
“嗯?”
江臨月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是說您骨子裡就什麼都敢做,的確全無顧忌似的。徐姑娘可是太后的表侄女啊。”
“馬管事倒有機變。”她一頓。
到熟悉的醉芳亭坐下,喝了口茶:“不過,還是你原先看得不錯,只是仗著王爺寵愛。”
馬邵笑而不語。
這馬管事長相清俊,站在面前笑著,總讓江臨月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就撇開頭去,假意欣賞湖景:“馬管事別盯著我了,我真沒那膽子和太后硬碰硬。”
這馬管事該不會識破了自己並不打算在王府久留的心思吧?
江臨月生怕暴露,連連否認。
馬管事的眼神卻驟然變了。
“小的明白。”
這江侍妾好像真有點東西啊!
馬管事這麼說,原本是心存試探,也沒別的意思。
若是江臨月故意吹噓,他反倒覺得沒什麼,可如今江臨月似乎在故作謙虛。
江侍妾在他眼中的形象,頓時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哪怕這江侍妾的確沒有能力和太后頂撞……
她也給他一種非池中物的感覺。
於是在江臨月莫名的眼神中,馬邵忽然拱手道:“啊,方才還未謝過江侍妾幫助小的料理此事。”
“都是府中內務,我協助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