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嫣聞言，望著蕭南夜的眼神瞬間變得含羞帶怯。
江臨月正對著陶嫣，一切都看得清楚。不由得替蕭南夜深吸了口氣。
這女人，面孔變換得也太快了……
至今讓人看了都覺有點恐怖。
蕭南夜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才露出身後的江臨月來。
“陶家小姐如何，本王無從點評。倒是皇姐訊息怕是有差，江侍妾目前就是本王府中的女主人。”
“什麼？”長公主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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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連江臨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恍神，聽岔了。
陶嫣站在原地，面上仍然維持著深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從剛才以來她努力維持的平靜情緒，這一刻在臉上突然化作了一張脆弱的面具。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已經不斷地開始崩裂、瓦解……
女主人。
成王說的是，女主人。
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腦海中反覆迴盪著這句話，漸漸地，已經感覺自己聽不太懂漢字了。
半晌，又聽蕭南夜重複道：“江侍妾就是本王府中的女主人。”陶嫣的理智才終於回籠。
“成王殿下，等、等，這不可能。”
長公主蹙眉，看向陶嫣。
難得一個沉著大氣、身世又讓她看得上眼的貴女，怎麼說起話來聲音都在抖動？
人是她帶來的，如此表現反倒顯得有些上不了檯面。
“怎麼不可能？”蕭南夜不耐道。
“當然不可能！唯有您將來的王妃才能稱得上是王府女主人，區區一個侍妾，如何當得起這般稱呼？”
過往種種在陶嫣腦海中浮現，她情不自禁又道：“殿下，這麼多年來，您敢說您當真就沒看過臣女一眼嗎？”
長公主以為他們這是第一次見。
可陶嫣和蕭南夜都心知肚明，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五年前的清明雨後。
那時候陶嫣抬起頭，一眼望向蕭南夜，就彷彿已經歷經了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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