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模樣威風,嫉惡如仇,可以驅邪鎮惡,保佑平安,是給殿下的。”
又專注地望著他道:“沙場兇險,希望殿下吃了它,領軍時猶有武聖相助,常勝寧安。”
雖說民間口傳成王暴虐,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她覺得他對自己還算不錯。
然而她要走了,再也沒什麼可以做的。
說這些話不過是希望他感到這世間許多老百姓還是感念他戰功累累的辛苦,聊表寬慰。
蕭南夜望著她在燈燭明滅下那張如水洗過的乾淨鳳眼,頓覺恍惚。
好像眼前人隨時都要跟著晚風飄走一般。
他抓緊了她的手,又掏出銅板,要了一個兔子糖畫。
塞到她手裡,道:“一起吃吧。”
江臨月訝異。
“殿下怎麼知道我屬兔?”
蕭南夜咳了一聲:“不知道,只是希望你像兔子一樣傻。”
江臨月眯起眼睛喜滋滋地舔著的糖畫,瞬間不香了。
“啊?”
“這樣本王每天在樹樁上等著,你就會一頭撞過來。”
她瞬間就想起守株待兔的故事。
心道:那到底是兔子傻,還是獵人傻?
再一細想,不由得有點心慌。
兩人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忽然聽得一陣敲鑼打鼓聲。
有一個熟悉的婦人聲音伴著那喜樂隱隱傳來,越聽越熟悉,周遭行人紛紛讓道。
“誰家在今日娶親?”
“恰好選在七夕,怪事是怪了點,倒是沾了不少七娘的喜氣。”
“說什麼呢,這哪裡是娶親,是王家納妾……”
江臨月驟然停下腳步,和蕭南夜一起,往街道後方望去。
一臺普普通通的紅色小轎,由四人抬著招搖過市。
那四人抬著累,時不時還得換人。
她不由得有恍若隔世之感。
這些都和上一世她出嫁時一模一樣,只是轎裡的換了人,自己站在了轎外做個高高掛起的圍觀群眾。
按理說應該挺解氣的。
“不高興?”
江臨月不置可否:“殿下納我時,遠比此時隆重,我應當高興的……”
前方敲鑼打鼓的人身上不著紅裝,不像是夫家送來的,像是臨時僱的。
這納妾瞧貌似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