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邵擋在她身前,冷道:“身為客人,此舉著實失禮。陶小姐不想喝茶就請回吧。”
陶嫣見狀,微微一笑。
“這麼燙的茶,貴府端來給我喝,是想燙死我?失禮的到底是誰?”
轉而又對她道:“江侍妾,重新給我奉茶。這茶泡好了,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們。”
整治人的手段,多了去了。
陶家家大業大,如此反覆無常修理僕役的手段,是最低階的。
仍然把人輕鬆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些人哪裡是對手!
馬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為了服從王爺命令,拉住了江侍妾,大多數熱茶盡數潑灑到了自己脖頸間。
燙得人心發熱、發火……
就在他即將爆發的時候,江臨月突然走了出來。
手悄悄牽了牽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陶小姐說得有理,馬管事,請讓我親手為陶小姐再泡一壺冷熱適中的茶來。”
馬邵怔住了。
從未想過,江臨月面對陶嫣這種仗勢欺人的刁蠻大小姐,會為了下人委曲求全。
愈發火從心頭起,對著江臨月怒道:“江侍妾為何要自降身份?”
陶嫣得意地哼笑一聲。
“她哪裡是自降身份,分明是看得清楚,本來身份就不如人。”
眼神橫掃了屋內眾人一圈。
言下之意,這屋裡所有人生來都比她身份卑賤。
哪怕是眼下最得寵的成王侍妾,她都敢不放在眼裡。
爾敢得罪她?
這一句話諷刺的不僅僅是江臨月一個人。
陶嫣那得意的樣,恨得在場眾人都牙癢癢。卻是敢怒不敢言。
眼睜睜看著江臨月重新拿了一壺茶來,緩緩倒完,站在原地也不退開。
彷彿就等著陶嫣來潑。
那茶倒出來時,白汽滾滾。
陶嫣打眼一看,就知道那茶比方才的還燙,也不客氣,伸手過去就朝江臨月的方向一掀。
她看得準。
這一下,就算燙不到江臨月臉上,也能盡數澆到她腳上,廢了這一雙玉足!
眼看那茶水就要被她潑出去,江臨月卻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手腕。
反手一沉,抓著陶嫣的手插進了茶裡。
“啊!放開!你做什麼?”陶嫣發出殺豬似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