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墨熵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他們被我...藏在我們舊部之前的地牢裡,少主你快去...”
沈松用完好的手推了珺落一下,珺落只說:“你少說點話,我會救你,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珺落抱起沈松的獸身就跑,實際根本沒有目的。
“珺落!!”
幽昌跟在後面,想要喊墨熵,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來不及多想,幽昌跟著珺落,沒幾步,就看見珺落停下來了腳步,仰天長嘯:“不!!!不要...不要離開我...”
珺落跪在血泊中,天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淋溼了一切,原本地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被大雨一衝就成了血河,遍地都是妖族的屍體,老弱病殘,一個也沒放過。
幽昌回頭看了一眼扶辰,他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看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妖族人這幾百年來都是活在暗處,小心翼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幽昌上前質問,扶辰冷眼旁觀。
“我找不到那個步崖,你說他死了,我不信,他是妖族的護法,他做的事,妖族就要承擔。”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你瘋了,扶辰。”
幽昌破口大罵,扶辰依舊一副毫無悔意的樣子。
“幽昌,你之所以這麼雲淡風輕,不就是因為你的墨熵回到了你身邊麼?你還計較什麼?反正你在意的也不曾離開你,你當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勸我,好心勸我,什麼去探查,什麼去想。”
“不是這樣,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墨熵會復活,我真的不知道。”
幽昌解釋,扶辰冷笑:“呵~他都去趕著救你了,你還說你不知道?”
“扶辰,你不信我!”
“我沒法信你。”
扶辰說的一字一頓,瞟了一眼幽昌身後的珺落。
珺落抱著沈松的屍體,一動不動,仍由大雨淋著自己,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誰也聽不清。
“那妖族少主怎麼搞的?弄成這幅樣子,帶著面具是那般?”
扶辰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幽昌不放心地看著珺落,只見珺落緩緩轉過了身,看著扶辰,以詭異地方式徒手插進了自己的胸膛,扯出了一根肋骨。
“珺落!!!”
幽昌大喊,只見珺落的手上出現斑斕的火焰,圍在那根血淋淋的肋骨旁邊,肋骨漸漸演變成了一柄血紅色的細劍。
珺落一個瞬移出現在扶辰面前,看的幽昌一驚。
“你殺我萬千妖眾是為了什麼?”
珺落質問,扶辰也不躲避,回:“那步崖是你妖族護法,他的罪自然是你們妖族扛。”
“他不是我妖族人。”
珺落冷聲回覆,扶辰可不聽。
“你們之前的關係,我又不是瞎子,你現在說不是就不是?”
珺落沉默,端著那把血劍直指扶辰,“多說無益,他步崖與我妖族無關,而你,殺我族民,我要你血償。”
“也要看你有這個能力麼?”
扶辰看不上珺落,兩人交手,血劍與白嘯刀頻頻交鋒,發出悲鳴,幽昌知道自己已經插不上手,只能在一邊乾著急,想著墨熵不知跑到了哪裡。
珺落身法很快,扶辰漸漸也不輕敵,兩人戰的難捨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