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熵點了池暝的穴道,丟給了雄卞。
“池暝,我讓你有點分寸,你是鬼界之主,你不是一個人,你怎麼這麼任性,你救不出她,別說鎖魂釘了,就連焚火陣你都抵禦不了,你進去幹嘛,和她一起燒成焦炭?”
墨熵說的一點也不客氣,池暝只是瞪著前方,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直到看不見珺落的身影。
“墨熵,你給我記著,你給我等著,是不是死的不是幽昌,你就可以這樣?你忘了我之前幫了你那麼多,我真是幫了一個白眼狼,白眼狼啊!”
池暝動不了,就一直在控訴咆哮,雄卞擔憂地看了一眼墨熵。
“主人...”
“怎麼?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墨熵反問,雄卞馬上禁聲,同時點了池暝的啞穴。
池暝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雄卞,一雙眼掙扎地通紅,就想一隻嗜血的野獸。
粉魅一直於心不忍,看著墨熵兩人不動,自己就要上前,被墨熵喊住:“就你那點道行,雷系屬性的火你還可以抗一抗,其他的,你就等著一起化成灰吧。”
粉魅回頭看著墨熵,有些失望,“主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雖然嘴很壞,卻從來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她可是幽昌的好朋友。”
粉魅固執,墨熵好像比她更固執,給了雄卞一個眼神,就找路往外面走。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我說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主人!!!幽昌知道不會原諒你的。”
粉魅大喊,雄卞眼神示意她夠了,粉魅就當看不見。
轉身一個人衝進了焚火陣,然後就是一聲驚呼,“啊!!!”
雄卞嚇得就要放下肩上的池暝,被墨熵一手按住,“沒什麼事,估計是被嚇到了,這麼久,人恐怕早就燒得一塌糊塗,是時候讓她認清楚形勢,逞能,有時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果然下一秒,粉魅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她慚愧地看了一眼池暝,然後徑直走開。
“嗚嗚嗚...”
池暝不能動,不能出聲,一直嗚咽著,墨熵領著路,就當聽不見,一行三人很快離開落花淵,回了鬼界。
而暗處注視著一切的步崖,按了按發酸的眼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也是一個人絕望地哭喊著,哭喊著讓他不要死,一聲聲喊進了步崖的心。
“你到底是誰...”
步崖失魂落魄地離開,身後跟著一瘸一拐的血若,若有所思,也消失了。
鬼界中,湯古在幽昌的調理下已經在恢復,湯古想要診治幽昌的眼睛,卻被拒絕。
“我清楚我的情況,就算一時恢復視力,不用幾日也會再次失去,我的五感在不同程度地弱化,噬魂陣在我體內一日,我就沒法完全復原。”
幽昌說的平靜,感覺根本不像在說自己的情況。
湯古渾身被包的嚴實,幽昌看不見,只是憑感覺,經驗包紮,本來幽昌是想遊數來的,可是湯古死活不同意,後來只能幽昌自己慢慢來。
湯古盯著自己手上被包的隆起的地方發呆,“其實沒那麼悲觀,你要知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有它的降臨,自有它的滅亡,總有辦法克服。”
“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麼從鍾鬱璃手上逃出一劫的?”
幽昌問,湯古眼睛裡有一瞬的絕望閃過,佯裝淡定得說:“沒辦法,誰讓我聰明呢?他得不到我,就想毀了我,哪知我裝死的本事可是一流。”
可是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的實際心理。
“你就不怕他把你弄得灰飛煙滅?你這受的皮外傷,雖然看的嚇人,但是你自身靈力系統奇特,應該是會自愈的,怎麼會傷口潰爛成那樣?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