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珺落身邊的步崖,你知道多少?”
池暝先是一愣,回到:“知道不多,我知道他假死後做了淺潼的護法,改頭換面,我以為他會認珺落,可是他沒有。”
“他殺了花頌。”
池暝沉眸,“我知道,他不止殺了花頌,他揹著淺潼其實也殺了不少人族,仙族,他的行為很可疑。”
“揹著?”
這個詞太奇怪了,幽昌疑惑。
“之前一段時間鬼界總是會冒出一些修道之人的魂,他們大都死於非命,他們彼此閒聊時就聊到,都死於一個長相平庸,眼角有紅痣的男人的劍下,就是步崖,還有人見過他與一個血眸女子爭論,意思為什麼不聽從魔尊的話之類。”
幽昌瞭然,想起淺潼談起花頌的死,他說過並非下的死令,那步崖又對魔族的事知道的很清楚,如果是真,還都是機密,那步崖想必是鍾鬱璃的手下。
幽昌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立馬告訴了池暝。
“如果像你說的那般,珺落她真的不能出去。”
池暝也開始憂心忡忡,畢竟他也預示了珺落的命運,那樣的結局,他一定要阻止。
兩人神色越發沉重,珺落在一邊看著,知道他們在揹著自己說什麼,負氣離開。
“青吾,這段時間你就跟著珺落,讓她不要離開鬼界半步。”
池暝吩咐,青吾無奈領命,追了出去。
“還有一件事,我也在疑惑。”
幽昌說道:“那步崖死之前和我說了那麼多,可是他死的樣子才奇怪了,好像忍耐著什麼巨大痛苦,然後化作虛無。”
“會不會沒死?”
池暝說,幽昌也怕,“那就更不好說了,總之,你穩住珺落,我去一趟扶辰那邊,有些事等我回來再做商議。”
幽昌要走,池暝也沒再攔,“凡事小心,你要是有什麼事,她又得記恨我。”
幽昌輕笑,“我可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做,遇到什麼事,我也得回來啊。”
說著幽昌熟練地背過身,用匕首戳開心口的地方,放出一些心頭血,用器皿裝著遞給池暝,“這是明日的,我估計我出去要個兩天,後天我一定儘快趕回來。”
那碗血還冒著熱氣,池暝用靈力護著,保持新鮮。
“恩。”
倉澗山上,雲霧繚繞,一派肅言,隱有頌吟聲傳來。
幽昌隱蔽了真容,在山腳,拉過一邊的人問:“仙友,在山上是在做什麼法事?百鳥朝飛,仙氣縈繞的。”
“你還不知道?那仙族的仙悅仙尊去了,前兩日屍首在落花淵上被發現,已經面目全非了,死的那是相當的慘。”
那人說著,看著幽昌面生,“仙友從哪裡來?”
“從北邊來。”
“北邊?北邊可幾乎都是荒地,仙友師承哪裡?”
那人好像很好奇,拉著幽昌繼續問,幽昌隨口說:“無名散仙,不值一提,我聽說那神族有人來了這倉澗山?”
那人頓時來了話頭,“仙友這是來投奔的?來的可真是時候,最近扶辰神尊可是在籌建一組精銳部隊,就等著和魔族一較高下呢。”
“當真?有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