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昌無言,想著這池暝無論是在人族還是現在,果然本性如此,眼裡容不下什麼沙子,其實明明很在意,卻要逞強,這樣做事,以後可是有的後悔的。
幽昌心裡嘆息,但終究不能明說什麼。
又問:“那往生蓮你用了麼?辛辛苦苦給你拿回來,你可不要浪費,不然,我真的會很生氣的。”
池暝平淡地望了一眼幽昌,繼續照料珺落,注意著她的情況。
幽昌知道,他沒有用,心裡真是氣不過,面前這個人太撅了,感覺之前的墨熵都比他可愛,可不知,墨熵只是對她的事好說話,在別人那裡,可是半句廢話不聽的。
“管不得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幽昌負氣走開,就看到在池邊發呆的墨熵,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剛才回來就有心事的樣子。”
幽昌問,墨熵先是無辜地笑了笑,憋著嘴,不說話。
“有事就說話,你再這樣,我就不睬你了。”
幽昌作勢要走,墨熵連忙把幽昌拉住,神色著急,那張俊臉是從未有過的挫敗,“幽幽,你說實話,我是不是很沒用,幫不到你什麼,還要你保護我,就像一個...一個廢物...”
幽昌怒了,狠狠抓住墨熵的手臂,“你不是廢物。”
“可是好多人那麼說...”
墨熵眼圈發紅,十分委屈,幽昌感覺心口傳來的疼痛,比之前自己那麼無助,自卑時,更加的痛。
“別人說什麼不重要,關鍵是,我們墨熵很厲害,比他們都厲害。”
幽昌努力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可是她一直不擅長笑,所以怎麼看怎麼彆扭。
“幽幽,你笑起來真奇怪。”
墨熵伸手捏了捏幽昌臉上的肉,手感很好,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曾經捏過很多次,那種感覺,深入骨髓。
“你說我?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好不好?”
想起墨熵這張木瓜臉上那種不和諧的笑,可是千年難一見,“你別胡思亂想了,你有我就好了,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的,一定會的。”
幽昌信誓旦旦。
側邊一看就看到雄卞正在一邊看著他們,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雄卞招了招手,幽昌知道他有話要說,雄卞剛和他們見面,見到墨熵還活著的時候,就感覺有話要和她說。
幽昌又安撫了一下墨熵,讓他回房間自己調息調息,之前被淺潼打了那麼一掌,雖然他現在身體恢復能力強,但還是不能大意。
墨熵也看見了雄卞,雖然不願,但還是乖乖地回了房間。
尋了一處安靜,雄卞直接說:“你想主人恢復如初麼?”
雄卞一直是比較直的人,除了之前騙了幽昌放出粉魅,幾乎什麼事都是直接說,包括他對幽昌的埋怨,偏見,不喜歡...
“不惜代價。”
幽昌回,雄卞有些怔,也只是一下,說:“主人之所以可以從那法陣中活下來,是因為他舍了神身,如今的這個他的確是個凡人,缺的一魂一魄,是因為法陣太過霸道,硬生生給吞噬了。”
幽昌心痛,但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忙問:“他不是沒有歷神劫,怎麼會有神身?”
雄卞一臉嫌棄地看著幽昌,幽昌早就習以為常,但還是心裡不舒服。
“你有話就說,有些事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