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夢，眉頭皺的這麼緊，世上還有什麼事是可以真的困擾到你的？呵呵.”
一聲男子的輕笑把珺落從夢裡驚醒。
四目相對的時候，一時間尷尬極了。
池溟沒想到珺落醒的如此突然，沒有徵兆，珺落也是沒想到一睜開眼看到要找的人的臉就這麼放大在自己眼前。
“鬼王這是在看我睡覺？”
“這是我的床，你睡得可好？”
珺落強裝鎮靜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然後下床，站立。
池溟一臉等答覆地欠揍臉，讓珺落無法忽視。
“有什麼舒服不舒服的，左右都是一個床而已。”
珺落說著話邊往外移了幾步，保持與池溟的距離。
“哦，來這裡有事？”
池溟瞭然點頭，沒有追究，繼續問著。
珺落思量了下，“在我小的時候，我們見過對不對？”
“喲，不錯，我以為你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竟然還記得，難得。”
池溟大方承認，珺落繼續問道：“那之前我來鬼族借往生蓮，是你會意你手下的人給我的？”
“不能這麼說，你不是借，我也不是給，這是履行當年的承諾而已。”
“可...那個承諾，我當時並不記得，你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兌現，那可是鬼族的聖物，我以為...”
珺落說的話毫無邏輯，池溟沒有打斷，只是靜靜看著她掙扎。
“退一萬步說，你要往生蓮也是救我，雖然那只是我一次投胎的分身，你不必深想，有些事，你情我願罷了，對不對？就像我最後願意為你去死一樣。”
池溟說的一臉淡然，聽了他最後一句話，珺落的臉毫無血色。
“為什麼？”
珺落啞然，只是不停地在問，池溟也很有耐心，回覆著：“珺落，我也是這次投胎之後，回到這幅身體的時候才想通了很多事，我身為鬼王，自天地初成我就存在了，我看過神族內訌，魔族壯大，人族人丁奚落到文明興旺，就連當年的滅世預言也是出自我的因果臺，我經過太多，我自以為看通世間百態，直到那次的天罰，我被迫入了輪迴，親身經歷過一次，我才明白，有些事，你在旁邊看的再清楚，在漩渦之中時，都是糊塗至極，無論是神，還是人，或是我。”
“那如今五方天地的形勢，你是如何自處的？”
珺落又問。
池溟低下了頭，“我已經和幽昌說的很明白，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只要不威脅到我鬼族的輪迴之道，我依舊保持中立，不會插足，這就是我的立場。”
“這樣啊。”
珺落嘴上表示清楚了，眼神就迷茫了。
池溟趁著珺落髮愣，一把抓住珺落的手，攥的死緊，突然有些緊張。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有必要和你說。”
面前的池溟眼神閃爍，眼裡滿滿地擔憂，說實話，之前安庭軒的死狀給了珺落很深的陰影，如今這麼直接地看著這麼一張相似的臉，珺落還是不自覺地心涼。
“什麼事？我覺得我現在的接受能力不要太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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