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睜開眼,精神有些恍惚,白色的屋頂燈光並不明亮,暖暖的不刺眼。
“我這是在醫院?”
江河抬起手看了看自己雙手,卻微微皺眉,手背上有些疼,扭頭一看竟然插著針頭。
他確定自己在醫院了,旁邊病床上還躺著人,護士正在換針,瞅見江河睜開眼,護士扭頭笑了笑,眼睛眯起成了月牙形狀,就是不知道臉蛋好不好看。
這是個巴掌大小臉的護士,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先生您醒了?還疼嗎?”
江河不動聲色摸了摸腰,發現沒有傷口,這才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您來的快,傷口都止血了,就是不知道為啥昏迷這麼久。本來檢查過之後發現沒啥事,大夫都是虛驚一場。可看著您一直昏迷不醒,於是就開了藥打了針,正在研究問題到底出在哪。”
江河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只是少了一塊頭髮,摸著滑滑的有些禿。感情傷口是自己長好的,來的時候血都不留了,那時候我是靈魂出竅?
江河心裡琢磨,自己的傷勢應該很重,靈魂都砸出去了能不重嗎?如果不是碰到那個什麼神秘的公司,恐怕自己是真的死了。正因為碰到了公司,所以傷勢修復,重新復活,而醫生檢查不出問題到底在哪。
我是靈魂穿越?
江河有些迷惑:“啥時候能出院。”
“您稍等,我去喊大夫。”
片刻後,一個帶著口罩眼鏡的男大夫過來問問情況,最後建議江河再檢查一下,確定真的腦袋沒啥問題再出院。當然,江河堅持出院也可以,出了問題概不負責。
其實就算檢查了,出了問題也不會負責。
外面的天還沒亮,一夜還沒過去,誰能想到江河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了幾十年,幾乎度過了一生?
他拒絕了檢查身體,打算等天亮就出院。住院費已經被胖男人交了,至於那幾個打架的女孩始終沒見身影,據說也沒來醫院。
江河心裡吐槽的一批。
女人果然靠不住。
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江河開始回憶一生。
他過了幾十年時光,身體早就垮掉了,白髮蒼蒼,還死在人肚皮上。
如今迴歸,卻還是年輕的身體,而且感覺身體素質更好了。學到的做飯的廚藝,在香江找的武學師傅練的一些套路拳法,貌似都帶了回來,身體變得更加健康。
被子下,江河偷摸摸的撐起一雙腿,膝蓋頂著被子高高鼓起。
他沒有打針的右手開始摸索,丈量,漸漸的目光有了喜色。
長高了,可惜沒有直尺。
記憶中上學的時候自己偷偷用直尺丈量過,那年十八,丈量的也是十八。
如今十八+5,簡單的算術江河還是輕而易舉的。
穿越一場,獲得的廚藝和套路拳法之類的東西不算,身體的變化才是讓江河更加驚喜的。他常年送外賣,風吹日曬,看上去健康,可身體肯定會有隱患。這一次迴歸,好像是重回十八歲的時光,體內的熱量讓人充滿了衝動。
他扭頭看了看還在忙活的小護士,想要化身寒冰射手,可惜對方不是塔姆。
無聊的等到天亮,辦理了出院手續,江河就伸著懶腰走出了醫院。
正沿著大馬路散步,心裡糾結著是搭車回去,還是走路回去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