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傻柱舉起酒杯:“江河,再喝一個。”
江河搖晃著腦袋,暈暈乎乎。
旁邊的秦淮茹急了:“不許喝了,都喝多了。”
傻柱只感覺心裡一痛,嘴唇動了動,默默地舉起酒杯自己一飲而盡。
啪。、
他將酒杯放在桌面上,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
眼眶瞬間溼潤了。
“你們吃,我帶小江回去休息。”
秦淮茹扶起江河,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傻柱吃了幾口菜,忽然也起身,小跑著追趕秦淮茹。終於在江河家門口,傻柱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淮茹妹子……”
秦淮茹回頭:“大哥,咋啦?”
傻柱跑過來,遲疑一下,從口袋取出幾個盒子:“拿去……”他往秦淮茹手裡一塞,心裡再也忍不住的扭過頭去。轉身那一刻,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傻柱腳步匆匆飛快回家,推開門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蓋在臉上。
淮茹結婚了。
我鋪的床。
我做的婚宴。
我裝的枕頭。
我貼的喜字。
我買的……
嗚嗚!!!
“大哥對我們真好啊。”
江河洗了把臉,看著床頭上的幾個盒子笑著說道。秦淮茹臉一紅白了江河一眼:“閉嘴吧你,趕緊關燈。”
“關什麼燈,就這樣。”
“懶得理你。”秦淮茹嬌羞,明明倆人都知根知底了,可真的結了婚,她依舊害羞,
江河看到對方這含羞帶怯的樣子,心裡直吐槽女人是奇怪的東西。
秦淮茹小手抓住盒子放在眼前,她不認識字,可認識上面的圖片。瞧見一個到處都是毛刺的,秦淮茹趕緊將別的扔到一邊。她拆開盒子,撕開包裝,飛快的往嘴裡一塞,紅著臉抬起頭看著江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抬頭望明月,低頭安套裝。
……
賈張氏好不容易哄睡了兩個小丫頭,她摔了把額頭上的細汗,嘴裡罵罵咧咧的。扭頭一看旁邊的棒梗正坐在旁邊低著頭不吭聲,賈張氏還以為棒梗心裡難過,於是就開口安慰道:“棒梗啊,你想啥呢?”
棒梗抬起頭目光惆悵:“奶奶,媽媽會不會被欺負啊?”
賈張氏臉皮僵硬:“你胡說啥,你娘指不定多開心呢。”
棒梗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媽媽都去別人家了,寄人籬下的,哪能開心呢?
難道媽媽不喜歡我們一家子。
“棒梗啊,你別多想,去看會書吧。”
棒梗點了點頭,心裡難過,要是往常他早就鬧騰開了。可是現在,棒梗是個小男子漢,做事都很穩重。明知道事情不能改變,他也不想讓秦淮茹難堪。
棒梗取來自己的語文書,開啟之後,在燈光下舉起書本,朗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