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秦淮茹裹上棉襖走出小院子,冷風一吹渾身哆嗦。
剎那間雙腿緊並,更結了冰似得。
她暗暗叫苦,想到剛才吃飯的過程,更是咬了咬嘴唇暗罵自己不爭氣。聽到身後江河的腳步聲傳來,秦淮茹心裡一慌,生怕江河再抓著她的手塞到褲兜裡行那伏龍白骨抓的勾當,於是低著頭刷刷刷的往前走去。
江河看的好笑,不遠不近的跟著,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倆人都已經成了雪人,
這大雪天的,走親戚都是個麻煩事。
“我……我回去了。”
四合院內並沒有人行動,秦淮茹匆匆的來到家門口,低著頭說了一聲就往家裡走去。
江河漫不經心的點頭,打著哈欠也同樣回家。昨晚上折騰了一夜,他也沒睡好,如今瞌睡蟲爬上來,也渾身不得勁起來。
施施然的回到家,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秦淮茹進了屋子,看了眼賈張氏,隨即低頭就往臥室跑。
賈張氏坐在床邊,心疼的盯著棒梗打量,一看秦淮茹回來,頓時吃牙咧嘴起來:“賤人,棒梗還沒好呢,怎麼就出院了?”
秦淮茹停下腳步:“媽,大過年的住院多不好,醫生說了棒梗沒啥事。而且,住院不花錢啊。”
“不是有那個缺心眼在呢?”
“你咋這樣說人家。”
“嘿,你還敢頂嘴,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情了》?”
要是往常,秦淮茹當即就委屈巴巴的哭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心虛。尤其是想到在醫院發生的一件件,還有一路走來的伏龍手,以及吃飯時候的勾當,秦淮茹更是心虛的眼珠子亂晃。
她知道不好,趕緊一瞪眼聲音拔高:“我沒有。”
賈張氏本來也就是順嘴一說,可是瞧見秦淮茹這外強中乾的樣子,她頓時心裡咯噔一下。要是往常,秦淮茹鐵定不是這表情,可是今天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有啥?
賈張氏心中又氣又急:“好個賤人,你心虛什麼。”
“我哪有心虛。”秦淮茹心中發慌,一轉身抱住衣服往隔壁的房間走去:“我累了一晚上,去休息了。”
“休息你抱衣服幹什麼?”
賈張氏刷的一下跳起來,跟著秦淮茹走了幾步,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咬牙切齒。尤其是,盯著秦淮茹那扭動的小腰,賈張氏更是臉上一片鐵青。
她身為過來人,瞧見這扭來扭去的幅度,心裡已經暗道不妙了。
正因為如此,賈張氏心慌起來,雖然氣急卻也不敢對著秦淮茹怒罵。
這女人有了爺們,萬一不要她怎麼辦?
一時間,賈張氏竟然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秦淮茹心慌的來到隔壁房間,關上門,扒拉掉棉褲,然後紅著臉換了秋褲和四角,接著套上棉褲。
她顫抖著手捧著溫熱的秋褲湊到鼻孔邊,深吸一口,俏臉緋紅:“這混小子……”
秦淮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頓時水汪汪起來,她咬著嘴唇,一扭要起身往外走去,然後抓起盆子和水壺,冒著風雪來到了水龍頭跟前,就這麼在風雪中搓洗起來。
窗戶上,賈張氏陰沉的臉死死的盯著秦淮茹的背影,那雙怨毒的眸子充滿了怒火,還有無盡的惶恐和擔憂。
她氣不過的推開門往月亮門走去,但是走到月亮門門口,卻又跺了跺腳返回家中。老太婆驚疑不定的坐在床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棒梗,又看了看外面洗衣服的秦淮茹,一張臉不斷變換,也不知心裡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