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快過來幫忙。”
“傻哥,咋滴啦?”
江河嘴裡塞著油條,故意將解開衣釦的棉襖脫掉一條胳膊,裝作正在慌張穿衣的樣子。
他伸頭一看,只見傻柱站在月亮門旁邊,臉上嘩啦啦流血,四五個血印子太清晰了。
嘶!
這看著都疼啊。
傻柱表情崩潰,臉皮不斷抖動,目光又鬱悶又著急,還有些傷心:“快過來,棒梗被狗咬了。”
嘶!
還真……呸,怎麼就被狗咬了。
江河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狗咬棒梗幹啥啊?棒梗咬他了?傻哥,你臉上怎麼回事,被誰抓的,這破相了都。”
他把房門一關,蹬蹬蹬就往外走,一副著急的樣子,一邊走還一邊穿上棉襖。
等跑到月亮門跟前,婁曉娥也跑出來了,她看了江河一眼也沒問,因為外面全是賈張氏哭天喊地的聲音。
“你快來吧。”傻柱鬱悶的拉住江河跑了出去,來到門口一看,圍了不少的人。再看巷子盡頭,好傢伙,雪地上凌亂一片,還有鮮血,紅豔豔的。
秦淮茹抱著一個小屁孩在那默默抹眼淚,賈張氏坐在旁邊的雪地上臉朝天哭喊詛咒,一雙手不斷的拍打攤平的雙腿,旁邊兩個小女孩也無助的站著抹眼淚。
“賈張氏你別罵了,快送棒梗去醫院吧。”許大茂站在旁邊靠在牆上晃著腿,滿臉的幸災樂禍,瓜子片噗嗤噗嗤的吐了出去,嘴裡說的是好話,可那表情讓賈張氏一看頓時受不了了:“許大茂你別幸災樂禍,你個絕戶¥……”
汙言穢語的作者都不好意思打出來,直聽的許大茂臉上紅彤彤眼睛都瞪圓捏著拳頭站在那裡渾身發抖,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實在是這賈張氏嘴皮子太快,說話跟人吐豆子一樣呼啦啦就往你耳朵裡面塞,你剛聽到她開口罵了一句,她嘴裡就蹦出來十句八句排著隊的來。
尤其是那一口老黃牙,咔嚓咔嚓的開合著。
試問許大茂怎麼敢插嘴?
說到罵街,誰敢惹這群婦女。
婁曉娥跟著江河跑出來,出門就聽到許大茂被罵,尤其是那一句一句的‘絕戶’‘不下蛋的雞’之類的話,讓婁曉娥都渾身顫抖起來。再看許大茂站在那裡捏著拳頭,一個字都說不出,婁曉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委屈和內疚。
氣的是許大茂不爭氣,委屈的是自己也沒法子,許大茂他不給力啊。
內疚的是,到底這年代的女人沒生下孩子,大多數還是歸咎於自己。
這可跟後世不一樣,她們沒有孩子那是真的內疚。
後世那群小娘們,就算孩子成群,該出去浪還是出去浪,反正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張大媽你咋罵人呢,許大茂也是好心,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江河一看婁曉娥這表情,頓時樂了,張嘴就來。
賈張氏一看是江河,腦海裡想到江河前面還送肉,可是嘴上卻不客氣:“缺心眼哪都有你……”
“嘿,我還說送棒梗去醫院,我幫個忙照顧一下。你要這麼說,我可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