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態度很硬,她有些不滿這個周思揚對蘇木的態度,說是和蘇木是好朋友,但話裡話外都只把他當作個牽線的,實際上打著自己的算盤。
江映月護著蘇木的意思很明顯,周思揚似乎是沒想到蘇木在她這裡,居然有這麼大的分量。
蘇木沒怎麼在意周思揚的態度,他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聽見她這麼護著自己,嘴角微不可查地有些上揚。
江映月對蘇木一直有一種護犢子的感覺,從小就這樣,小時候蘇家人把蘇木撿回來,讓他和江映月一起去學校上學,每次有人對蘇木態度不好,或者說他是沒人要的小孩,江映月都是第一個衝出來,把她護在身後。
在蘇木面前,她習慣了保護者的角色。
蘇木從來沒有說過,但他心裡很喜歡這種被她在意和保護的感覺。
周思揚略微尷尬地笑了笑,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氣氛,“江小姐誤會了,我和蘇木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這次的珠寶展邀請了很多國外的設計師和收藏家,我自然是考慮過和玉齋堂合作的,只是我還是希望能爭取一下,也能和月影品牌合作。”
江映月思索了一下,周思揚的珠寶展大部分是個人設計師作品和一些小眾品牌的作品,而月影品牌的定位以高奢設計為主,之前贊助群英節已經把名號打出去了,再來參加這種比較小眾的珠寶展,確實是不合適的,這不符合月影品牌的品牌定位。
她知道周思揚的意圖,月影品牌雖然是新興品牌,但卻是珠寶界的一匹黑馬,而且背靠沈氏集團,實力不容小覷,如果參加他的珠寶展,那就是給他造熱度打廣告了。
一邊是自己有求於人,一邊是別人有求於自己,這讓江映月有些為難了。
蘇木忽然開口道:“周思揚,你可別為難我們家掌櫃了,如果玉齋堂和月影品牌都參加你的珠寶展,映月兩邊都沾親帶故,那她可要被人說閒話了。”
蘇木確實是很想讓玉齋堂的作品登上展示的大舞臺,這也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但經過今天這一聊,周思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各取所需讓江映月同意月影品牌參加。他不想讓江映月為難。
之前得知周思揚要舉辦珠寶展的時候,蘇木有動過讓傅家的勢力介入的想法,但他還是猶豫了,他不想讓傅嚴韜摻和進玉齋堂來,這才讓周思揚和江映月見了面。
但現在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映月,要不算了吧。”如果江映月這邊沒成功,他會再想其他辦法,畢竟周思揚這個人他很瞭解,只要投其所好,還有其他方法能搞定他。
江映月似乎是沒有打算放棄,她想了一會,開口道:“周先生,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月影品牌不會參加。”
周思揚聽到這話,已經準備無奈嘆氣了。
江映月又話鋒一轉,“但是,我有其他辦法同樣讓你達成目的。”
“什麼?”周思揚很好奇。
“你做珠寶策展的,國內外都待過,想必聽說過吳墉前輩吧?”
周思揚有些詫異,吳墉前輩他當然知道,畢竟是國內珠寶設計界教父級別的人物,“我自然知道,不過吳老前輩早就退休隱居了,你不會是想把吳老前輩請來參加珠寶展吧?”
他的話語中帶著震驚和質疑,他雖然沒親眼見過吳老前輩,但知道他是個十分難搞定的怪人,以前就很不喜歡出席各種活動,如今退休了,又怎麼可能會再出來,眼前這個江映月,不會是在放大話吧。
江映月從容地笑了笑,“周先生之前在國外,想必不太清楚國內的事情,你知道吳老前輩退休後參加的第一場也是唯一一場公開活動是什麼嗎?”
蘇木坐在旁邊看著她這副循循善誘的樣子,笑容帶著自信,就知道她已經胸有成竹了。
周思揚卻是被她勾起了興趣,“什麼活動?”
江映月不慌不忙,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月影品牌的品牌釋出會。”
周思揚很驚訝,他知道月影品牌是業內的一匹黑馬,但他確實不知道吳墉前輩也來參加了月影品牌的活動。知道了這個訊息,再看眼前的女人,他眼神中帶著點敬佩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