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時候,有一回兩人在學校和一群同學打起來了,蘇木膝蓋受了傷,紅彤彤的口子露在外面,江映月讓他在原地等自己。沒多久,她就拿著一袋子藥過來了,像個大姐姐一樣,貼心地幫他擦藥。
那時候兩人才十二三歲,女孩子比男生髮育得早,江映月的個子已經竄到了一米六多,蘇木和她站在一起,足足矮了一個腦袋。
蘇木雖然脾氣溫和,但心裡也是要強的。被女孩子抱保護,讓小姑娘給自己塗藥這件事,一直讓小男孩的心裡彆扭多年。
後來回到家裡,到了晚飯的時間,他去喊江映月吃飯,才發現她偷偷在房間裡給自己擦藥,蘇木這才知道她也受了傷。
一直都是這樣的,蘇木年紀比她大一點,可江映月總把自己當成大姐姐的身份,一直把他看作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
或許是因為蘇木從小流離失所,輾轉流浪,或者是蘇木小時候比較瘦弱,看起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久而久之,兩人就成了姐弟的相處模式。
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太弱小了,所以才總想著照顧自己,而不要自己的照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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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沈聽瀾和江映月還抱在一起,蘇木輕輕關上了門把手,朝著走廊旁邊的窗戶走過去,那邊是抽菸區,他點了根菸。
身後響起腳步聲,沉穩有力,越來越近。他回過頭,看見傅嚴韜走過來。
傅嚴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煙,輕笑一聲,“你果然是很在意那個江映月啊。昨天就接了她一個電話,開那麼久的車也要趕過來。”
蘇木伸手往窗外彈了彈菸灰,看向傅嚴韜的神情依舊冷漠。
昨天傅嚴韜找上門,他趕人無果,於是自己忙自己的,看著玉白菜雕刻好,就給江映月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在溫泉村,有些不放心,就趕了過來。
傅嚴韜趁機給他提供車,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蘇木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對江映月的情感,或者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對江映月的情感,這麼多年,他了解江映月,他唯一能待在她身邊的辦法,就是像家人一樣,遠遠看著她。
可是現在他有些動搖了。
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一直用家人的身份和江映月相處,所以這才變成唯一的選項呢。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和她說清楚,大膽地告訴她,自己不只是把她當家人,而是作為一個男人想去愛護一個女人一樣去愛護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如果自己早一點逾越這條所謂家人的界限,早在江映月遇到沈聽瀾之前,會不會,結果不一樣……
蘇木抽了一口煙,橙紅色的火光順著菸捲往上爬,青白的菸圈撥出來,將他瀰漫住。
“昨晚你為了救她跟小混混以命相博,我可都看在眼裡。”傅嚴韜走近了一點,似乎想說些避開別人的話,“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再厲害又有什麼用,要不是沈聽瀾帶著人過來,你最多就是個敢於犧牲的炮灰。”
這句話從蘇木的耳中刺進去,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似乎有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
傅嚴韜觀察著蘇木的表情,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別人有家財萬貫,有勢力,有資源,一聲令下就有人出動。你呢,你有什麼?”
煙霧中,蘇木的神情冷淡而疏離,帶著些微不可查的怒氣。
“你這一雙手,除了能雕雕石頭,還能做什麼?你連保護她都做不到。”傅嚴韜嘴角微微揚起,語氣誠懇了一些,“你是我傅家的血脈,繼承傅家的資產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你清高也好,不屑也好,但你不得不承認,擁有了這些,你就能擁有和沈家匹敵的資源。”
一根菸燃到了盡頭,蘇木吸了一口,掐滅了煙。
“回來吧,蘇木。傅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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