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江映月是留學的時候,在國外的一箇中華藏品藝術展上見到的,當時投出去的珠寶設計剛獲得星光獎,得了一筆獎金。水墨畫並不是出自名家,也不是什麼古董,沒有太多的收藏價值,她買下這幅畫,也純粹是因為畫的內容。
在異國他鄉待了許多年,也輾轉多地,但每次搬家她都會把水墨畫帶上,一是因為在一片油畫風景中,這幅淡雅悠遠的水墨畫能讓她想到祖國家鄉,承載著她的鄉愁,二是因為月下聽瀾這幅畫讓她想起沈聽瀾這個特別的名字。
沈聽瀾開著車,眼睛呆呆地看著前面,反應了一會。月下聽瀾……所以江映月留下這幅畫是因為自己嗎?沈聽瀾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不知不覺掛起了笑容。
“你傻笑什麼?”江映月看他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沈聽瀾的指尖點著方向盤,“沒什麼,我就是決定回家就把這幅畫給它掛出來,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江映月默默給他投去了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你前面拐彎吧,先送我去玉齋堂一趟,要給群英會桂冠準備設計方案,我要去玉齋堂拿一下我的設計冊子。”
“這麼晚了,都關門了吧。”沈聽瀾看了看手錶,已經快9點了。
“還沒呢,蘇木肯定還在。”
說起蘇木,沈聽瀾想起上次江映月和蘇木在玉齋堂喝酒,她好像很信任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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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說蘇木是你外公撿回來的孤兒吧?”
江映月點點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算是我先撿到他的吧,我放學回家,在垃圾桶旁邊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好像快暈過去了,就回去喊我外公,我們把蘇木撿回來的時候他骨瘦嶙峋的,身上還有各種新傷舊傷。”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蘇木的樣子,江映月印象深刻,那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警惕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別人的不信任,像是一隻流浪了許久的小狗,每天在惡犬嘴下討吃,四處被欺負。
在蘇家生活了這麼多年,蘇木才長成現在這副溫和儒雅的樣子。
江映月繼續說,“我小時候其實還挺不讓人省心的,和我媽回到臨城後,我在學校經常和別人鬧矛盾,以前被欺負慣了,和別人一鬧不愉快,我就下意識地先下手為強,每次和別人打起來了,都是蘇木站出來幫我。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弟弟。所以外公去世後,我也很放心把玉齋堂交給他。”
聽到她這麼說,沈聽瀾倒沒那麼介意上次蘇木讓她靠肩安慰她的的事情了。自從剛剛知道水墨畫的事情,沈聽瀾覺得自己的心胸都寬廣了許多。弟弟嘛,那就是自己小舅子。
到了玉齋堂,果然還沒關門,蘇木正在櫃檯整理賬本。見到江映月回來,頓時喜笑顏開。
“映月,這麼晚你怎麼回來了?”
“我來工作室找個東西,沈聽瀾你在樓下等我一會啊。”說完江映月就往樓上跑。
“你慢點,別摔著了。”蘇木看著她跑上樓,又回頭禮貌和沈聽瀾打了招呼。
沈聽瀾注意到蘇木剛剛看江映月的表情,又沒法說服自己他就是自己小舅子了。那種眼神,明明藏著超出家人情感的深情。江映月肯定是拿他當家人當弟弟的,但蘇木卻不一定只把她當姐姐了。
江映月上樓去找設計冊子了,沈聽瀾一邊打量著玉齋堂的擺件,一邊站在櫃檯和蘇木聊天。
“玉齋堂果然是古色古香,你把玉齋堂經營得這麼好,難怪映月那麼信任你這個弟弟。”沈聽瀾話裡有話,“上次我奶奶聽說了玉齋堂雕刻龍鳳簪的趣事,還一直想來逛逛呢。”
蘇木繼續低頭弄賬本,微微一笑,“自然是歡迎的,最近倒是來了幾個品質不錯的玉鐲,說不定沈奶奶會喜歡。”
兩人還沒聊兩句,江映月就跑下來,“找到了,走吧。”
蘇木見她急匆匆的,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不多留一會嗎?”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呢,得好好準備一番,去接待未來的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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