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和沈聽瀾一起出了醫院,她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
“你去哪啊?”沈聽瀾拉住她,“不一起回家嗎?”
“我回江家。怎麼?我做大房的,隨便回孃家的特權總是有的吧。”江映月撂下一句話,就坐車飛奔而去。
沈聽瀾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凌亂。
女人心,海底針。他還以為兩人和好了,沒想到今晚折騰一波,她就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
江映月回到家,一邊泡澡一邊拿著筆記本看工作檔案,明天是週一,是和沈氏集團籤合同的日子。合同一簽,有了沈氏集團的資源支援,她剛創立一年的月影品牌,便可踏入一線珠寶的大門。
沈家與江家達成協議,高價收購江映月負責的月影珠寶設計工作室,與沈家旗下的珠寶分公司合併,並劃分一半股份給江映月,日常運營也由江映月全權負責。
這是他們這場婚姻給她帶來的利益。
所謂合作方夫妻關係就是這樣的。風險共擔,利益共享,各玩各的。
江映月裹著浴袍走出來,關上燈,房間瞬間昏暗,只有床頭一盞昏黃的小夜燈。
真是疲憊的一天。江映月往床上沉沉一倒。
“啊——”昏暗的房間傳出兩聲慘叫。
不是想象中柔軟的床鋪,是個活人墊子,硬邦邦的,硌得慌。江映月從活人墊子上翻下來,捂著被砸痛了的額頭。
活人墊子動彈了兩下。
蓋著一半被子,已經快睡著了的沈聽瀾感覺自己被一塊秤砣直接砸清醒了。
“你怎麼在這兒?”江映月揉著額頭。
“我丈母孃喊我回來的。”沈聽瀾腦袋還埋在被子裡,身體還沒緩過來,發出悶悶的無奈聲,“你真是個秤砣啊,我的腰啊。”
“秤,秤砣?我身材這麼好,你管我叫秤砣?”江映月直接被氣笑了,自己的體重放在哪裡都是偏輕的,居然有一天會被叫秤砣。
“是你腰不行吧?就別找藉口了。”
聽到這話,沈聽瀾從被子裡翻出身來,撐起手臂,直接靠近江映月的臉。
江映月半乾的秀髮散在床鋪上,透亮白皙的面板襯得嘴唇柔軟紅潤。沈聽瀾盯了一會她的嘴唇,又看向她的眼睛。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江映月不知所措,她現在可是隻穿著浴袍,裡面什麼都沒有。
昏黃的夜光打在沈聽瀾的側臉上,夜色雕刻出他五官的稜角,漂亮的眉眼之間,氤氳著曖昧的氣息。
“我的腰行不行,你口說無憑。上次,不是說要再試試嗎?”
房門外,江川趴在地上,試圖從門縫中捕捉些許資訊。蘇桐和江兆民兩人站在一旁,三人竊竊私語。
“有動靜嗎?我就說明明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怎麼小月一個人回來了。肯定吵架了。”江兆民摩挲著胡茬說道。
“還不是我反應快,直接把聽瀾喊回來,不然兩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好呢。”一旁的蘇桐覺得還是自己反應迅速。
“哎呀,你們小點聲,生怕我姐和姐夫不知道我們在外面偷聽呢。”江川十分嫌棄這兩個老隊友。
“啊——”房內傳出若有若無的叫聲。
“你輕一點。”
門口偷聽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似笑非笑,一副窺破了天機的樣子。
“走走走,江川你趕緊睡覺,少兒不宜。”蘇桐捂著嘴把人都趕走了。
房內,一張床上站著兩個人,一人手裡抱著一個枕頭,一副防禦的姿態,兩人都捂著額頭。
剛剛兩人還是男上女下對視著的曖昧場面,直到江映月握住沈聽瀾的肩膀,然後腦袋往上一砸。兩敗俱傷。
狗男人,還想故技重施,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江映月揉了揉額頭。
“休戰,休戰,我錯了。一人一邊,各睡各的。”沈聽瀾覺得自己今天受了重創,剛被秤砣砸了腰,又被金剛腦袋錘了頭,簡直怕了這個女人了。
第二天,兩人一起來到沈氏集團總部,沈聽瀾走在前面,江映月走在後面,兩人全程保持1.5米,沒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