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的手死死拽著被子,還愣在聽到沈聽瀾這句話的驚嚇中。
沈聽瀾看她嘴上不服輸,臉上卻一副震驚又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他抬起手,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躺了回去。
“今天太晚了,下次再試吧。”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再沒人說話。
江映月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攥著被子,窩在沈聽瀾懷裡,一條腿還壓在沈聽瀾腿上。
中間的長江之隔已經完全不見了。
這是在幹什麼!
江映月瞬間清醒,他抬頭看了看沈聽瀾,纖長的睫毛安安穩穩地落在面板上,呼吸勻稱,晨光打在他的臉龐上,還挺好看的。
江映月立馬打住了自己腦中開小差的想法,慢慢從沈聽瀾懷裡挪出來,輕手輕腳下了床。
在沈家吃了早飯,兩人從起床後就恢復到之間的相處模式,誰也沒再提昨晚的事情。江映月覺得尷尬,但對於沈聽瀾來說,應該只是一時興起,他壓根不當回事。
“你去哪裡?”沈聽瀾問。
“蘇古街。”
“我去公司,你開車送我吧。”
江映月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位霸總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不應該是你開車送我嗎?”
沈聽瀾一手摸著自己的大腿,一手突然撐在江映月肩上,眼神玩味兒地笑著說。
“昨天被你壓得腿痠了。”
江映月覺得自己的臉皮厚度壓根比不上沈聽瀾,這個傢伙在公司一副冷酷果斷的樣子,在長輩面前又一副正經乖巧的樣子,在自己面前怎麼就這麼不要臉了。
江映月沒理他,自己打車來到蘇古街的玉齋堂。門口已經聚集了一波人,店裡吵吵鬧鬧的。
一個身材高挑清瘦,氣質溫潤的少年圍著一件灰綠色工作圍裙走出來。
“這是有人來我玉齋堂踢館子了嗎?”江映月探頭看過去。
“掌櫃的,這一大早就來了一個找事的,抱著玉如意讓我們改成玉簪子,結果我們夥計剛拿到手裡,都沒磕碰玉如意就斷了,他非說是我們弄壞的。”蘇木扶額皺眉道。
江映月走進去,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正一腳踩在椅子上,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大聲叫道。
“你們這兒到底誰管事兒的?”
“我。”江映月穿過人群,走到眾人面前。
絡腮鬍皺眉撇了她一眼,擺了擺手。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敢在這說大話。聽說你們這玉齋堂的手藝可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玉石神手’蘇老去世之後,難道這玉齋堂就沒人承其衣缽了嗎?”
江映月徑直走到櫃檯,拿起斷開的玉如意在放大鏡下細細檢視,對著絡腮鬍子笑著說道。
“先生的玉如意可是和田玉?”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