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是與不是,又何須與外人道明?”
趙依不可置信地望著葉濤,淡定自若的面孔下那憂傷越濃越無窮,渲染了空氣頹然氛圍,也讓趙依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還有近日回憶起來的事情,心裡那道缺口,又被無情放大。
黑曜一臉黑線,被葉濤這麼冷漠的態度回應著,心生不悅,自己剛才是發的什麼癲,竟然瞎摻和,惹得一身『騷』味。
靜女猖獗的笑容傳到耳邊,黑曜心下一驚看著另三人各藏心思,不為所動。
靜女癲道”哈哈哈,說與不說,結果不就那樣麼?親情、愛情都需要看穿,不然,我又怎麼會放得下這一個陪了我三十多年的男人。”
趙依和葉濤面面相覷,葉濤無意的話,不想竟是讓靜女也傷感了起來,葉濤這一下又是十分愧疚。
寧薈輕輕安撫靜女,或許是因為合夥一舞,對於寧薈,靜女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以及信任感。
”靜夫人,你的傷怎麼來的?”
安撫了一會,寧薈輕輕問出聲,靜女忽然抬眸看著她,寧薈莞爾一笑,道”你若是不想說,便罷了,我不想你為難,勉強自己。”
靜女冷笑之後又是哭笑,”寧薈,你知道麼?我想過要殺了你!”
葉濤和趙依微微一驚,靜女沒有什麼理由對寧薈下手吧?寧薈聞言微微一怔,旋即『蕩』開一抹恬淡的笑意,”為什麼呢?”
靜女毫不避諱,眼睛一下不眨,直接道”太惹人妒忌了!”
葉濤趙依一臉茫然,黑曜一臉好奇,一邊八卦著,一邊期盼著救援快到,巴不得她們繼續說下去。寧薈左思右想,靜女不過見過自己一兩面,談不上了解,因何妒忌?
”靜夫人,我不明白。”
靜女難得笑容可掬,慈眉善目道”楊寒這個孩子我見過。”
眾人驚!何時見過?為何楊寒從未提過?
”何時見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他,或者問你婆婆,畢竟我們曾經說過如果我懷了和女兒,定是要和楊家聯姻。”
寧薈打量了一下靜女,怎麼看她也不像是和自己婆婆平輩的人,可是轉頭去看陸時冥,寧薈又覺得十分有可能,所以現在是覺得寧薈搶了她的準女婿?
”我本就不是常人,嫁給陸時冥已有三十年時光了,不必感到奇怪。”
靜女微微一笑,寧薈臉『色』微紅,略微窘迫,被看穿了心思的感覺真不好受。
”然而我並沒有為陸時冥生過一兒半女,那日看到你和楊寒進城,我經常會回想和楊夫人的那段話,我不知道她忘了沒有。
我不否認我是一個很善妒的女人,在看到他對你那麼體貼入微之時,我的確是妒忌了,女人對女人的妒忌。”
寧薈垂下眼簾,忽然想起楊寒不止一次在睡夢中醒來,每一次都是因為窗外趴了一個倀人。
”靜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有些疑『惑』,夫君發現我們屋外經常出沒一個倀人,她是你派去的麼?”
靜女反問”你明明已經確定了,為何還要問我?”
寧薈渾身一冷,靜女有時候癲狂到令人髮指,她的確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卻也可憎。
”然而我每次下了殺心都沒有得手,直到你跳了《百鳥晨昏》,那一刻我才是服氣了。”
她傾吐著自己內心歷程,旁人默默聽著,誰都沒有後來想到會發生什麼。
靜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墓室的入口,又看了一臉葉濤,他顯然已經解了毒,身體正在快速恢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