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瓶子而已,無妨。”
看著楊寒若無其事的樣子,江期震怒道:“你很不在乎?”
楊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回問題,道:“師兄,回去吧,你會明白的。”
幽靜的樹林裡,有一個錦衣玉袍的年輕人駕馬行駛在林子裡,樹影斑駁,幾隻飛鳥撲閃翅膀飛過,男子抬眸望著樹葉縫隙裡溢位的一絲一縷光線,心情大好,踏馬信步,在馬背上悠悠哼著小曲。
細看男子的容貌,竟與楊寒有幾分神似,這人便是楊寒同父異母的兄長楊常。
楊常從一棵松子樹下走過,忽然被一顆落下的松子砸中了頭,楊常疼得呲牙咧嘴,往地上尋找“真兇”。
一見是一顆異常碩大的松果,楊常驚喜地一躍下馬去撿松子,將松果放在手心端詳了好一會,見松子外表光滑,有雞蛋那麼大,很是特別。
楊寒驚疑這時節哪裡來的松果,可抬眼四周環顧一遍,四下無人,這便笑逐顏開,將松果揣進腰帶上的囊袋裡,樂呵呵地回馬兒身旁,忽然後方吹來一股陰冷的風,楊常打了個哆嗦,驚慌回頭,才發現是一個黃衣女子站在松樹下望著他。
女子好生乾淨俏麗,楊常一時愣住,女子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看,微怒,許久,見他一直驚呆的模樣,女子噗嗤一聲捧腹大笑,楊常這才驚醒了過來,見女子似乎在嘀咕,可聲音又可讓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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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賊溜溜的模樣。”
楊常聽姑娘這般評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地佯裝輕咳,賠禮道:“在下失禮了。”
誰知姑娘一轉語調,大大咧咧地朝他伸手,這手好似嬰兒之手,水嫩纖細,話卻粗魯,“管你在上還是在下,把松果還我。”
楊常聞言更是『迷』『惑』,“姑娘,這松果是在下拾來的,如何叫做還給姑娘呢?”
“你都說了是你撿來的,那它就不是你的,而是我的,肯定得還給我了。”
“姑娘此言差矣,這松果是樹上掉下的,既不是在下的,也不是姑娘的,可它既然被在下撿到了,也就變成在下的了,就不是姑娘你的了,叫在下如何還給你呢?”
楊寒一副禪師般的長話連篇,女子呆萌地像是要理清他的話,撓頭抓耳又嘟嘴的模樣可愛至極,楊常看得痴『迷』,女子突然就抓狂了,“什麼跟什麼嘛!你還不還我松果,不還我就搶了。”
楊常見她抓狂,就想逗趣一道,故意嗲聲道:“姑娘,你好生粗魯。”
女子聞言氣極,氣得直跺腳,見楊常大笑,女子直摩挲拳頭,威脅道:“你不給我,我就出大招了。”
楊常笑罷,猜想一個嬌美的姑娘家,真要打人,也只怕像撓癢癢一樣,便無所畏懼。
“姑娘只管放招。”
女子聞言側目而視,挑了挑眉,問:“你確定?”
楊常鄭重點頭,“確定。”
女子朗聲一笑,忽然齜牙咧嘴,搖身一變,長出了灰『毛』尖耳朵,一條灰『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橫貫而出,楊常頓時臉『色』鉅變,愣怔得移動不了身子。
『毛』尾巴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女子調戲道:“你真是夠呆頭楞腦的?”
楊常懊悔自己這副狼狽樣,可是見女子並不帶攻擊『性』,只搖頭嘆息,“果然,大家說的都沒錯,漂亮的姑娘絕多都是妖精。”
“你說什麼?”
女子收回了尾巴,一臉怨氣,楊常搖了搖頭,又道:“不過看姑娘應是涉世未深,乾淨得有些傻里傻氣,這六月時節,樹上怎會掉下松果,這四下無人的,松果自然是姑娘掉下的,還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