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見著葉濤的反應,心裡沒底子,防線一下子崩塌,心開始慌『亂』。
“葉少俠你發現什麼了?”
葉濤從馬車上下來,趙依從沒見過他這樣愁容滿面,或許他是有一些猶豫的,可是葉濤還是直接就走到趙依面前,他還是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小心翼翼問道:“趙姑娘昨夜出門了嗎?”
趙依不可思議看著葉濤,他那麼堅定的認為她就是兇手麼?剛才還信心滿滿地覺得葉濤會相信她的,可現在他已經懷疑她了。
“葉少俠是聽了這位姑娘的話,”趙依看了看那婢女,話卡在喉嚨裡,哽咽一會,努力做出無事的樣子,問道:“不相信我了?”
“他的傷是外力與真氣的作用,一招碎骨,說實話,賈大人得罪趙姑娘的地方委實多了些,趙姑娘也有這個能力把一個人的骨頭在頃刻間,擊碎。”
葉濤說得斬釘截鐵,趙依越聽越是心灰意冷,她還要去解釋什麼嗎?葉濤會聽嗎?
看著賈夫人與婢女面帶喜『色』,趙依強忍著心裡的委屈,沉默不語,身後桃花掌櫃和夥計都是看看趙依又看看葉濤,似乎不能說話,這個時候別往槍頭上碰,大家都敬而遠之。
許久,趙依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她們與她無冤無仇,應該不會想著要害她,那婢女說的真的是她看到的嗎?
想著想著趙依就頭疼,昨夜明明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的,怎麼就突然多了這麻煩事。
趙依抬眸堅定正視葉濤,道:“賈政廷確實有得罪我,可我趙依不至於為了一點點小事對他下狠手,”
“在下不確定該不該相信趙姑娘,畢竟,趙姑娘長了一雙不會說謊的眼睛,不管趙姑娘說謊與否,它都是那麼清澈,那麼平靜,不能告訴我什麼,”
葉濤有些傷神,也有些失望,他也不想懷疑她,可是這個做法,天狼雪山她傷著那些雪狼時也是這樣的手法,趙依當時的目光真的讓他心疼,這一次他必須理智。
趙依卻是心酸至極,難不成她昨夜夢遊過去把賈政廷傷成這個樣子不成,葉濤就這麼不相信她?
“那閣下就別信了!”內心掙扎許久,趙依無力辯解,故意跟葉濤說氣話。
說著頭也不回地往回走,葉濤一時感到無措,留與不留他一時難以做出選擇,事情總是變成他不想看到的樣子。
可是賈政廷的傷怎麼就跟趙依的做法一個樣?葉濤撫著額頭不說話,沉痛闔上雙眼,真的傷神得很。
桃花掌櫃和夥計們手足無措地看著趙依說著氣話就走遠,桃花掌櫃著急道:“葉少俠你不去把趙依給追回來嗎?”
葉濤像是沒聽到一樣,小張只好拉著掌櫃,悄悄道:“掌櫃的不要擔心,趙姑娘是在說氣話,不會當真的。”
桃花將信將疑。馬車上賈政廷聽著兩人吵得厲害,而他這看也看不見,疼痛感折磨得他說不出話來,只能心裡乾巴巴地著急。
沒一會,葉濤提起精神,跟賈夫人道:“把人帶到濟世堂,那裡取『藥』材比較方便。”
賈夫人聽著讓家丁們動作麻利些,沒一會人都走完了,院子裡一片清淨。
趙依一人回到長廊裡坐著,望著遠處高樓,不知道他們走了沒有?
這時間草木寂靜,沒什麼新意,趙依瞧著自己的手,五指微微動一下,手心漸漸浮現一個紅點,紅點愈漸變大,隱隱閃現火光,沒一會趙依手心便燃起一團焰火,幽魅還帶有點清冷。
看得有些入神,趙依碎碎唸叨,“什麼棍棒,我的雪月『吟』趙依笛子的名字)怎麼可能會用來對付他嘛,是被棍棒擊碎就一定是我做的嗎?誰不會使用木棍?”
念著念著,趙依睫『毛』輕啟,眼神忽然變冷,揚手就把火糰子往後甩去,只見一個白影從樑柱一個空翻,巧妙避開了趙依的火糰子,直直落到她面前。
來人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打趣道:“大護司這麼隨意點火,很容易燒死人吶!”
趙依也拿他說笑,懶洋洋道:“我們這隻九嶷的白鶴可是有到宛殺去了?”
白梅珠愕然,恭敬道:“確實跟著石竹去了一趟。”
“那你回來做什麼?”趙依恢復常速語氣,白梅珠努了努嘴,踱步離趙依幾步之遙,答非所問,道:“其實是屬下給大護司打抱不平,教訓了一下那個姓賈的。”
趙依眯著眼小聲問道:“你說什麼?”
白梅珠以為她沒聽清,明明白白道:“是我把賈政廷給打了!”
趙依突然跳起,大聲叫道:“你拿的什麼東西下手?”
白梅珠聞言心裡一顫,她忽高忽低的聲音還真嚇人,還好他走遠了。
白梅珠撫了撫心口,悠悠翻開扇子,道:“當然是白玉梅子扇了”
趙依氣得跺了跺腳,一伸手就把白玉梅子扇搶到手裡,白梅珠也是沒想到,這大護司從他手裡搶東西,只需她巧手握一握,這扇子竟是竄到了她手裡。
看趙依不悅地看著白玉梅子扇,翻來翻去的饒有興趣,白梅珠生怕趙依會把他這扇子擰斷,上前討好道:“此扇藏著的利刃有些危險,大護司可得小心一些,還是交還在下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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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依把扇子合攏,握在手裡端詳一會,扔給了白梅珠,道:“你這白玉梅子扇怎麼跟我的雪月『吟』一樣都是棍棒呀,怪不得說是用木棒擊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