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在裡面走了一圈,目光被一幅畫深深吸引,這只是店中數十卷畫中的一幅,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讓人不能一下子注意到,但它卻是唯一一幅有人像的畫,只可惜只留下一個背影。
畫卷不大,一大半都用來畫一棵高大的桃樹,三月桃花盛開的時節,桃樹上一片葉子也沒有,滿畫都是灼灼桃花,在桃樹上,坐著一個妙齡女子,一身粉紅『色』的紗裙,幾乎融入了桃花中,只是轉過身去的她,走著一頭墨雲般的秀髮,被風吹起的鬢髮悠悠洋洋,纖細的雙手放置樹幹上,卻不握緊。
旁邊一布衣裝扮的男人見葉濤看得出奇,眼角擒著一抹笑意,走過來搭話,“小兄弟從這畫中看到了什麼?看得如此出神!”
葉濤聞言望去,見是一個五十來去的人,眉宇間透著一股書香氣,而自己卻只是識得此畫特殊,真有什麼意義也看不透。
“先生,晚輩眼拙,只覺得這畫在這大廳之中較為特別,卻也看不出其意義,還望先生指點。”
那人見葉濤也是知禮數之人,便指著畫溫聲道:“小兄弟再仔細看看。”
葉濤頷首,再轉過頭來端詳這畫,逃之夭夭,竟與寒冬臘月盛開的梅花美得如此相似,想到梅花,腦海中閃過那梅花樹下彈琴的人,那日趙依安靜彈琴的模樣深深烙印在他心裡,忘不了。
葉濤恍然大悟,望向那人,發現他一臉的期待與鼓勵,葉濤試探『性』地問:“睹物思人,此人第一次見到這令他傾心的女子時,她應當留在這桃花樹上,安靜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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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完眯起眼睛呵呵笑道:“小兄弟心中有牽掛的人呀!”
葉濤被他說得靦腆了起來,那人又繼續道:“若是心中無人,又怎會看畫而思事,這幅畫在我這店中是很特別,你與這作畫的人相似而相知,他的確是想留住初見時心儀的女子的驚鴻一面。”
“只可惜,很多事情不是想留就能留得下的,塵歸塵,土歸土,都是過眼雲煙罷了,他們最終都離去了。”
“這畫並不是原畫,原畫早已經丟失了。”男人突然哀哀慼戚,語氣顯得十分惋惜,他也是喜歡極了這畫。
“先生,你這店中可有通靈的玉笛?”
“玉,種類繁多,和田玉,羊脂玉,青白玉,糖玉,墨玉,你要的是哪種玉?”
先生說得十分嚴謹,想來他這生意人也是十分有雅意的。葉濤對玉也不是很瞭解,思慮片刻,道:“對玉,先生比我瞭解,我也就不獻醜了,還請先生多多指點,以玉為笛,其聲清脆悅耳即可。”
“請跟我來。”
男人這麼一說,葉濤也就隨他來了二樓,二樓佈置極其雅緻,“先生這店,實在是清雅之地,今日一見,幸甚!”
“你可還沒見我這裡的寶貝呢,等見了寶貝,你會更喜歡的。”男人和善笛笑著,葉濤也是蠻期待。在窗邊的紅漆木櫃子裡,老闆拿出了一個又細又長的寶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葉濤也被他這種細微的動作感染,好像老闆手裡拿的不是笛子,而是十分神聖的信念。
見他十分小心地開啟了盒子,“小兄弟,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葉濤看去,盒子內層接了紅布,靜靜放置著一把白玉笛子,散發著溫和的微黃『色』光,如同月華一般,又純淨得像盛開的曇花,美得驚心動魄。
“純白光澤,光暈柔和而微微泛黃,如同凝脂一般,聽說此玉可浸泡在崑崙山下荒原或綠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萬年。”葉濤只覺得十分驚喜,也驚歎這玉的無暇。
老闆點了點頭,接話道:“羊脂白玉晶瑩潔白,細膩滋潤而少瑕疵,其特點就是,特別的細膩、光亮、溫潤。上佳的羊脂白玉近於無瑕,好似剛剛切開的肥肉,可能說得是不雅觀了,”
說到頭,老闆自己先笑出聲,葉濤也被他帶動了情緒,一起笑了。
“羊脂白玉固然無暇,可其溫潤有度,這笛子,聲音會不會有點顯得柔和了?”
“公子想要高亢一點的?”
“先生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