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見過紫蘊長老,趙依就往汀濤小居的方向去,在分岔路口處,聽到身後有人驚奇地喚了一聲:“趙姐姐?”
趙依回頭去,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一身薔薇『色』的黃衣清新脫俗,手挎一個竹籃,正好奇的望著她。
這人趙依印象挺深刻,倒不是因為她是楊寒的妻子,而是寧薈的樣貌與惟娥有幾分相似,看到她趙依總會想到惟娥。
“寧小姐,哦,不,應該叫你楊少夫人了!”趙依與寧薈打了招呼,寧薈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趙姐姐叫我小薈就可以了,趙姐姐這是要去哪裡呀?”
趙依不好意思直接說是去找葉濤,支吾著,要想一下怎麼解釋,寧薈看她這樣子,笑道:“我正好也要去汀濤小居,趙姐姐一起吧!”
趙依見人家都已經看破了她的心思,也就不藏著掖著,一路跟寧薈聊聊天,沒一會就到了汀濤小居,楊寒與葉濤正在桂花樹下下棋,舉著棋子難落下,看起來很糾結。
寧薈見狀,叫上趙依,兩人到一邊去,寧薈進屋拿了兩張凳子,兩人坐在一旁曬曬太陽。
“趙姐姐,這是五嶷特有的果子,我也不知道你嘗過了沒有,嘗一下吧!”
寧薈從竹籃裡拿了一些果子,趙依接過道謝,看楊寒與葉濤望著棋盤,頭也不回的樣子,趙依好奇問道:“他們師兄弟兩經常這樣嗎?”
寧薈看去一眼,會心一笑,道:“大師兄不能出去,這也是他的樂趣之一了,還有就是去照顧他的桃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果。”
“五嶷與儋州不同,說不定啊這些桃花一開就是一輩子,不凋謝,不枯萎。”
趙依一語中的,寧薈連連點頭,“說的也是,就像浣溪閣的梨花,開了半年了,還是沒有過了花期。”
“那看來在五嶷想要吃一個果子還是挺不容易的!”趙依揶揄道。
寧薈好像碰到了同道中人,樂得頻頻點頭,贊同道:“所以夫君帶果子過來,我都是吃到撐為止,不然下一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吃到。”
“噗~”寧薈的話成功逗笑了趙依,寧薈自己也笑著,一時兩人的笑聲在屋前回『蕩』,楊寒和葉濤聽著笑聲,不約而同歪頭往這邊瞧來,目光平靜無波瀾,寧薈和趙依齊齊收聲。
葉濤和楊寒又回過頭去,低頭看著棋盤,沉浸在棋局世界裡。
“小薈你到五嶷很久了嗎?”
“成親過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五嶷度過,細細數來也快半年了”寧薈認真回憶,想起自己的經歷又笑了起來,“我還記得夫君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我特別怕那座浮橋,它太晃了,我總覺得自己會掉下去。”
“然後走多了會發現它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趙依也是感同身受,想起那些自己曾經怕過,現在又喜歡的東西。
“我小的時候特別害怕天黑,只要天一黑就不敢閉上眼睛,害怕自己第二天就醒不來了”
“啊,怎麼會這樣呢?趙姐姐你怎麼不點盞燈呢?”寧薈聽著都覺得揪心。
“我住的地方沒有燈”趙依現在說到關在陰陽塔的那些日子,也能坦然的微笑面對。繼續道:“後來我離開了那個地方,看到了外面的天空黑的時候會有星星月亮,然後又不害怕了。”
趙依沒告訴寧薈,因為有惟娥陪著她。
“原來我們小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害怕一些東西,就像我怕打雷一樣,不過我比趙姐姐幸運一點,每次打雷都有人陪在我身邊。”
寧薈的話讓趙依心頭一震,當初惟娥失蹤之前受了一道天雷,不過事情哪有那麼巧合的?
“小薈,你為什麼會怕打雷呢?”
“我娘說她生下我那日是個雷雨天,我聽到雷聲就一直哭,沒想到還落了一個『毛』病。”
寧薈的話一點不像說謊,趙依也就略過了這件事,兩人也是投緣,從天南聊到地北,居然還有話可說,直到楊寒輕嘆一聲:“又和局!”
趙依和寧薈才突然發覺已經過了正午,趙依就怕婧媛和鳳脫找不到她,就想先回去,不料葉濤突然開口,“趙姑娘,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
寧薈附和道:“是啊趙姐姐,你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吧,我一會也要回浣溪閣,我們順路。”
趙依聽著便在汀濤小居吃了飯再回去,與葉濤誰都沒有再提那日的事,可已經和好如初。往後幾天寧薈每次要去汀濤小居,都會把趙依叫上,葉濤和楊寒有時候會顧不到她,有趙依陪著說說話也好。
漸漸地趙依與寧薈熟絡起來,有時候寧薈不到汀濤小居,趙依也可以自己去,看到葉濤去照顧桃林,趙依也會跟著去,有模有樣地給矮小的桃樹翻新土,澆點水,看到葉濤挑起木桶要去抬水,趙依想到無念說的葉濤的傷勢,硬是搶著要去。
提著木桶走了沒幾步,又回頭來問:“那個,我是要到前院去挑水嗎?”
“往東走,太阿湖近一些”葉濤指著桃林東面,趙依放眼望去,邊都見不著,葉濤一手拿過木桶,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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