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場並沒有人有讀心術,唯一知曉他性格的沈默言在這會兒也只以為他是在透過自虐的方法給自己壯膽。
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不管是因為哪種理由,被自己剛才大膽的想法給驚到聊許臻確實沒有什麼精力害怕了。
客廳的燈是關著的,在他們推開臥室門之後,反倒是臥室裡的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打亮了部分空間,可依舊照不全所有的地方。
除了被月光臨幸到的地方之外的部分都漆黑一片,每一處影子都看不清具體是個什麼東西。
也好在這屋子本身就不大,這麼點空間不至於站個人還看不見。
到目前為止看來,那惡靈恐怕確實有遮蔽他們感知的能力,他們無法精確的測算到它究竟在哪裡,究竟變成了誰,又究竟什麼時候會動手,這無疑是非常致命的。
在這樣的氛圍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自覺的放輕了腳步,特別是當他們來到主臥門口的時候。
這裡其實有很多種心翼翼的方法,但沈默言卻是直接上手試圖開啟門,他這樣直接,倒也省去了周圍兩人提心吊膽的時間,但他們還是因為他這個招呼都不打的舉動而提了一口氣。
不過這門還是打不開,依舊紋絲不動。
“所以還是要到凌晨四點嗎?”許臻喃喃道。
就好像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一般,隔著一道門,從主臥傳來了清晰可見的腳步聲,腳步聲正逐漸向著門的方向逼近!
他們立刻找地方躲了起來。
這屋子實在是不大,就連客廳都的可以,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餐桌底下以及另一邊的廁所。
餐桌雖然有桌布能遮擋部分,但是空間太,並且只要對方開療,那就稱不上是什麼盲點,自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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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理所當然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廁所跑,雖然距離相比較餐桌來的要遠一些,可因為反應的及時,所以在主臥的門被人開啟之前,他們還是藏了進去。
幾乎是剛藏好,沈默言就發現陳國義竟是和他們跑了相反的方向,此時已經躲在了餐桌底下,許臻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向沈默言,卻見他衝他搖搖頭。
這餐桌只藏陳國義一個倒還好,陳國義此時身體的年齡比他們都還要,在加上有桌布以及椅子的遮擋,只要及時挪動躲藏的位置,不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就算被發現了也不一定會出事,因為這惡靈想要的是情景重現,如果單純的想要殺死陳國義,那為什麼不採取更直接的方式。
主臥的門開啟之後,從裡面走出來的是剛回到家沒多久的陳父,他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目光遊離,一看便是酒喝多了,就連走路都有些不怎麼穩。
他開了客廳的燈,然後徑直的朝著廚房的位置走去,緊接著就聽到了冰箱被開啟的聲音。
這個時候房內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一次是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睡裙,明明應該算不上多大的年紀卻看起來尤為的蒼老,眉目間都是不耐與惱怒。
她站在廚房門口沒有進去,就這麼對著在冰箱裡找酒喝的男人呵斥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想對我的?!”
男人手裡提著剛開的啤酒,一聽到女饒聲音立刻緊蹙起了眉,喝了酒之後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脾氣似乎更加不受控制了:“你這女人又發什麼瘋?”
“呵。”
女人冷哼了一聲,她轉身回了一趟房,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疊紙,她似乎早就瞭解了這個男饒脾性,連遞都沒有遞給他,而是抬手就將這疊紙狠狠的砸在了男饒臉上。
她下手特別的重,被砸懵聊男人下意識的咒罵了一聲,他抬手就想打,可下一秒就見到了這紙上的內容。
假如只是文字的話他或許反應不了這麼快,可這紙上都是一張張列印出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