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基地對此最有意見的人恐怕就是江煒塬了,他發現沈默言在基地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少了,他們之間的交流也少的可憐,只有在每天行動之前有幾句簡單的交流。
他本能的不喜歡這樣,甚至因為這個發現而感到煩躁。
直到某一次深夜,江煒塬偶然撞見了剛回基地身受重傷的沈默言時,這種情緒才徹底爆發了出來。
江煒塬甚至沒有去理會他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揪著沈默言的領子就把他按在了牆上,原本被他夾在指尖只抽了半根的煙更是落在地上,被踩滅了。
“你是不是沒把我當過兄弟?!”他質問道。
三番五次獨自行動也就算了,但是關鍵沈默言從未和他提過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更是沒說過他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就像這一次,幾乎從江煒塬認識沈默言到現在,他就沒見過他受這麼重的傷,他僅僅只是做了一個拉扯的動作,似乎就讓對方的傷口又破裂了,哪怕藉著月光都能看到從深色衣服裡滲出的血跡。
一個異能者為什麼能傷的這麼重?他碰到進階喪屍了?
沈默言不發一語的任由他拽著,他沒有辦法回答江煒塬的這個問題,如果江煒塬也能看到系統列表的話,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到沈默言對所有人的傾心值都是0,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相處時間最長的江煒塬,以及最開始讓他感到有些厭煩了的蘇曉。
在遇到蘇曉的時候,是他剛來到這個世界被喪屍病毒折磨,情緒最為不穩定的一段時間,在逐漸適應的現在,原本因為不穩定而對蘇曉降下的好感自然也回到了正常狀態。
江煒塬原本挺喜歡沈默言這副冷冰冰的模樣的,畢竟他知道對方並不是真的冷淡,他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他幫助甚至救下他的性命,他覺得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這一點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想錯了。
“你眼裡到底有沒有過我?”
沈默言平靜的注視著他,兩人的身高相當,他看向他的時候江煒塬恰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江煒塬猛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發言有些失控。
“你有什麼事至少可以和我說,有危險也不要一個人擔著,我們是同伴不是陌生人。”
他補救的太晚了,哪怕沈默言再怎麼不關注這方面的事,他也意識到了江煒塬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就連繫統任務的突然完成他似乎也有了點眉目。
只不過沈默言不理解江煒塬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
他有什麼可喜歡的。
一抬頭他就對上了沒有鏡片遮擋了的那雙墨色的眼睛,蘇曉恍然發覺沈默言的眼睛生的著實漂亮,明明他眼裡並未帶笑,可當那雙桃花眼平靜的注視著他的時候,蘇曉還是不由的心臟微微一顫。
原來沈默言是長這樣的嗎?
“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雖然蘇曉這麼說,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就連幫沈默言減輕一些負擔都做不到。
只要是看過喪屍電影的人就都知道,被喪屍哪怕只是抓傷了一個口子也會被感染,更別說沈默言此時肩上被咬下了一大塊,傷口觸目驚心的連他都有些不敢看。
“離我遠點。”他開口之後連聲音都比平日裡啞了不少。
沈默言強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剛才推開蘇曉猛地關上門的那一下已經耗費了他大部分的力氣,他現在整個人渾身都在疼,就像是從身體內部開始被人一寸寸撕裂一般。
這種時候偏偏還有個人在這裡。
沈默言是一個比他自己以為的還要更加對外人有戒心的人,如果現在這間教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大概會毫不顧忌的倒在地上強行忍過這陣疼痛,可是現在蘇曉在這裡,所以他沒動。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原本喪屍一直在試圖砸門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門被開啟,門外是拿著消防斧的專業課老師,喪屍入侵學校的時候他顯然也是在這教學樓最高一層的上課途中,正打算逃走的時候發現一隻斷了一個胳膊的喪屍正拼命敲打著一處大門,他猜想這裡面肯定是有學生,這才鼓足了勇氣打碎了每層都有的消防櫃,用裡面放著的消防斧砍掉了喪屍的腦袋。
喪屍病毒會迅速腐蝕人類的身體,徹底變為喪屍之後就是真正的腐肉,就像沈默言猛地關上門就能順利夾斷喪屍的手一樣,哪怕腦殼再硬,成年男人這幾斧子下去也都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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