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桓在一旁也在抹著眼淚,裝的非常相象,這一家子都算得上是各有千秋了,老子心狠手辣,兒子一個殘忍嗜殺,另一個則是六親不認。
可惜眾人不知道,都以為樂桓的傷心是非常認真的,也都紛紛勸阻伐同和樂桓別太難過了。
伐同心亂如麻,不想說話,一個人佝僂著背影出了大帳,去透透氣去了。
樂桓看著父親那背影,就覺得有些難受,自己或許不該殺大哥,廢了他也可以啊,樂桓不禁有些後悔。
他是三軍主帥,但也是一個父親,兩鬢間的白髮露出歲月的雕刻,常年和鮮卑的交戰,讓他心力交瘁。
沒辦法,羌胡的勢力太小了,連年征戰導致民族不堪重負,夾雜鮮卑與漢族之間,一個人往來戰鬥,撐起了整個羌胡的天。
鮮卑族地域遼闊,屬於遊牧名族,上馬為軍,下馬為民,勢力龐大,能和鮮卑打的不分勝負,遊刃有餘,不得不說,伐同的確是個英雄了。
樂桓也跟著出去,陪在伐同身邊,伐同對著樂桓輕輕嘆口氣:“兒啊,我累了,我想退兵了,徐晃的確是員良將,我們情急之下難以奪取。而後方大本營已經被夏侯緒佔領,所以,我欲與夏侯緒交涉和談之事。”
樂桓大驚,第一次聽到伐同說這樣的話,這麼多年,伐同再辛苦都不喊累,不撤退,看來這一次,的確是傷心了。
樂桓的不言語,伐同以為樂桓也是贊成了,看著兒子,“你去把燒戈和戴無治兩位大帥找來吧。”
樂桓點點頭,便去尋找二人了。
須臾,樂桓帶著燒戈和戴無治來到了伐同的大營。
縱然是世仇,但是中年喪子也讓燒戈對伐同有了同情之心。
“唉,伐同兄還望節哀啊。”
戴無治則是沉默無語,陪著伐同一起沉默。
過了許久,伐同才嘆息一聲,說道,“對不住兩位,我心亂如麻,大本營也被奪取了,所以我想撤兵了。”
燒戈和戴無治面面相覷,這伐同要退兵,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退兵,那夏侯緒必然會猛烈進攻河套地區,那時候就恐怕不能佔據主導權了。
燒戈還在勸說伐同,“不可啊,伐同兄弟,這你要撤軍的話,夏侯緒必定全面進攻,如果河套地區一丟失,鮮卑也勢必南下那麼我們就要亡族了呀。”
伐同有些憤慨,大聲叱咄:“我妻子,長子,次子全都是死於戰亂,如果,我征戰二十年的最後結果是全家覆滅,那麼我征戰沙場,戎馬一生的意義又何在?
不必勸了,我也不是神,不能每次都保著羌胡無虞,我累了,我想回家去看看。”
伐同的家在先秦長城以北,叫做西康的小縣城,靠近鮮卑。鮮卑一族於是賣了個面子給伐同,那便是發誓永遠不會進攻伐同的家鄉。
伐同在朔方已經住了十五年,那麼久沒有回家看看了,老母親不知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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