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在宴席上多有誇讚馬超英勇無敵,用兵如神,馬超則是誠惶誠恐,頻頻向著張魯敬酒。
而張魯有些上頭,只對著馬超讚口不絕,卻忽略了其他被宴請而來的諸將。
醉酒之人,哪裡看的出別人面色之差,於是場上諸將臉色都不太友善。
只有楊昂並不尷尬,反而看見馬超有些興奮。
宴席之上,相隔的兩桌,一個體型碩大的武將對著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文士偷偷說著。
“兄長,我等為府君出生如死,卻如今卻比不上一個新到的敗將,氣煞我也。”
“柏弟休要胡言,馬超天下無敵,能為府君效力,我等應該歡喜才是。”
原來這武將便是張魯麾下大將楊柏,而這文士則是其兄長楊松。
楊松雖然說著讓楊柏休聲,切莫胡言亂語,但是也是朝著馬超那裡投去的嫉恨的眼神。
這宴席間的彎彎道道馬超也當然有所覺察,但並不認同這幫子人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所以也少了許多想結交的興趣。
有機會也只是匆匆打個招呼,便不再理會,因為這些人自己根本瞧不上,除了曾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楊昂有好感。
這裡的宴席開的正盛,臨近傍晚的曹軍卻忙忙亂亂。
夏侯淵正在冀縣太守府的主座之上,聽著下面人彙報著戰果,而在副座上呢就是韓遂的麾下大將閻行,而旁邊的就是漢破虜將軍夏侯緒。
韓遂因為手傷,所以不能參加議會,那是肯定的,為了抓馬超,被砍掉一隻手,當場疼的昏死過去。
悠悠轉醒後被告知由於骨頭也被砍斷了,所以無法再接上去。
韓遂看著手上已經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手,縱使疼痛,也無法彌補失去手的心緒,更是無臉見人。
於是呢韓遂就派閻行前來參加議會。而此刻這種場面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身邊的夏侯緒便是略走自己妻子至今未還之人。
偏偏夏侯緒還是權貴,自己惹不得,所以自己妻兒自己也不知如何開口去要。
夏侯緒更是惶恐,閻行居然不問自己他的妻子兒子去哪裡了,反而一臉淡定,談笑自若,認真嚴肅的聽著夏侯淵在那做戰後總結。
兩人心懷鬼胎,所以說也沒聽進去夏侯淵所闡述的東西。
到最後清點了物資,和安排換防時候才稍稍聽了一下。
夏侯淵繼而說道:“現在馬超已經被趕出了涼州,現在就只剩下張橫,程銀等幾人未降,分在南安和安定兩郡。
今日我已寫了勸降書給他們幾位,想必不日就有答覆。”
說到這裡,夏侯緒多多少少也明白,要想這幾個人頭像,那可不容易,這幾位都是過慣了“佔山為王”的舒服日子,怎麼可能屈居於他人之下呢。
所以這勸降書多半是石沉大海。
那麼夏侯淵要駐守冀縣,收復南安郡和安定郡的人選大抵就有四個,張合,曹洪,夏侯霸和自己。
曹洪在助夏侯淵打下冀縣之後,休整一日,於明日就要返回許都,多停留一日都不行所以這人選就剩下三個,而只有兩郡,所以就會出現三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