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塞上,天氣逐漸轉暖。在荒蕪的山堆上生出一抹嫩綠,在灰突突中添上些許生機。
天水郡冀縣城外,烏央烏央的不知多少兵馬在進行人熱火朝天的操練。
一箇中年人帶著十多個侍衛來到冀縣,有些眉頭緊皺,回顧身後的人,“想不到這冀縣的兵馬竟然如此雄壯。我那賢侄真是好本事。”
說話的人正是漢徵西將軍韓遂,韓文約,身後那人便是女婿閻行。
閻行也是少年英雄,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被韓遂視為左膀右臂。
閻行沒有說話,而是緊跟著韓遂走進入到冀縣內。
“孟起賢侄,叔父看望你來了。”韓遂哈哈笑著。
那在縣衙大廳內,揹著眾人看地圖的便是馬超。
馬超回過身來,魁梧的身材將盔甲撐的有些緊身,一身蜀錦花袍,更是顯得英武不凡。
也不來和迎接韓遂,也不寒暄,就在遠遠的注視著韓遂,俊郎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輕蔑。
似乎並不把來人放在眼裡。反倒是馬超身後的龐德出迎韓遂。
“徵西將軍勇烈,剛破張猛,威勢無二,快快請坐,來人看茶!”
龐德的熱情讓韓遂心情稍微好點。但是閻行卻是冷哼一聲,“賴父親廕庇罷了,擺什麼臭臉。也不知有什麼大能耐。”
閻行也是少年英雄,年少時差一點殺死馬超,因此二人有些間隙。
韓遂拉了拉閻行,示意禁聲。
馬超隔得很遠沒有聽到,龐德聽的去了卻也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馬超自顧自的坐在了主座之上,韓遂看了一眼坐次,反而興高采烈的坐在右手下第一個座位。
馬超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相必叔父也有所耳聞,漢中張魯作亂,益州政令不通,曹丞相欲攻伐漢中,借道扶風。叔父怎麼看?”
馬超高大的身材在看韓遂時,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這讓韓遂很不爽,但卻又沒什麼不妥。
“叔父亦有所耳聞,只是我等現在依附朝廷,這借道乃必然所需。”
韓遂還在等馬虎眼,等馬超開口。
馬超哈哈一笑,虎頭盔更顯示出英姿颯爽的模樣。
“叔父何故充楞裝傻?曹仁率領夏侯淵,鍾繇等現在十萬兵馬兵屯河東,想伐漢中?豈不是假道滅虢之計?”
韓遂佯裝驚訝,“賢侄,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丞相真的要對你下手了?”
馬超看著韓遂那盡力在演,也忍不住笑了:“是啊,覆巢之下無完卵,叔父,我可與你是唇亡齒寒啊。”
韓遂略一沉吟,旋即搖搖頭,“孟起賢侄,丞相威望四海,相必不會做這種下三濫之事。”
馬超看著韓遂還在打馬虎眼,頓時沒了興趣,直接開口說道:“叔父,我等豈能坐等覆滅,所以我欲出兵反曹?正像曹操所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韓遂冷哼一聲,“賢侄是在逼著我造反乎?”
馬超微微一笑“是為叔父考慮,如何有逼迫這一說?”
韓遂猶猶豫豫,不能決斷。
閻行看著韓遂似乎有些意動,連忙拜服在地。
“主公不可,丞相威服海內,兵精糧足,造反無異於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