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日子總是十分短暫,正如那白駒過隙,夏侯緒帶著小鄧艾一路走走停停的到了許都。
為什麼走走停停呢,因為夏侯緒沿路給小鄧艾看地形,讓小鄧艾自己琢磨哪裡可以設伏,哪裡又適合戰馬衝陣。
畢竟這養大將不得從娃娃抓起嗎?現在小鄧艾可是夏侯緒的心頭肉啊。
來到了許都,夏侯緒也有些尷尬,這任期最短的縣令應該就屬自己了吧。
甚至春耕還沒收,自己就收拾鋪蓋捲回來了。不過還好,回來畢竟是升職了。
夏侯緒的歸期誰也沒告訴,所以城門口一個迎接的也沒有。
夏侯緒偷偷的溜回到了夏侯府,夏侯府還是熟悉的夏侯府,只是好像裡面基本都沒有夏侯家的人了。
養的就是一大幫子將領的妻兒或者是父母,夏侯緒也樂意,這冷冷清清的夏侯府熱鬧起來多好。如今又添了兩個人,便是鄧氏和小鄧艾。
夜晚的時候,位於玄武街的月明樓正燈火闌珊。
而在月明樓的雅閣清月閣中,有四個士子打扮的人兩兩正面對面跪坐著。
其中一人開啟窗戶,一眼就能望得見整個許都。
“伯遠,你說的那個很重要的事是什麼?”一個白白瘦瘦的文士打扮的人說道。
原來這四個人就是夏侯緒,曹真等人,而那個白白瘦瘦的則是王參,還有一人就是王猛了,現在出門不帶著王猛夏侯緒都感覺不安全。
夏侯緒噗嗤笑出聲:“王兄,你這個打扮和往日的形象相差甚遠啊。還有王猛啊,你穿著這衣服感覺都要把衣服撐破了。”
王參面露尷尬:“伯遠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跟著父親到處講學,但是父親是講,我是下面學,唉。”
王猛則是受慣了夏侯緒的打趣,也不說話,就在那裡一言不發,聽著幾人的說話。
“對,我找你正是因為講學的事,我這裡有個小孩,天資聰慧,少年老成,這可是我的重點培養物件,我把他交給你們好好教啊。”夏侯緒一臉鄭重的說。
“你是說小鄧艾吧。”曹真這時候插話。
“小鄧艾的確天資聰穎,但是他是個結巴,跟著王老先生也不是好的選擇,要不我們請一個先生單獨教小鄧艾,如何?”
這時候有點權,或者才的人,都會私請夫子。
而這些私塾授課所教的大都是寒門子弟或者是家世不太顯赫的一般世家,請不到好的教書夫子,就只能去聽王觀的大堂授課。
夏侯緒搖了搖頭,“除了王老先生,我其他都不放心。王兄,你一定要把這塊璞玉給我打磨好咯。”
王參笑著回答:“那是自然。這等小事,王某自當應允。”
隨後幾人又鍥闊談燕,飲酒作樂,知道兩個時辰之後才都離開。
很快,朝廷的旨意下發到了夏侯緒的府邸,暫定於三月一日出兵汝南,也就是三天後了。
屆時于禁也會排程水軍在汝南附近支援夏侯緒,防止江東軍的反撲。夏侯緒一喜,曹老闆想的還真是周到啊。
夏侯緒也不閒著,每日沒事就往軍營裡跑,去熟悉一下這隻新接手的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