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剛開啟門,鐵捕頭就一頭扎進來,程風嚇一跳,看著鐵捕頭身材高大,一種目空一切的霸氣,滿臉滿身都是夜露濡染的痕跡,面板黝黑,臉色鐵青,腰間的腰刀晃悠著,程風的第一感覺是事情敗露了,這是官差上門抓人了嗎?程風猶疑不定,掃了一眼門外,沒有看見跟班的,程風才寬慰了一些,不過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鐵捕頭進門直接推開了程風,站在門口,掃視了一遍屋裡各處的佈局。
後半夜,鐵捕頭根本沒有回去睡覺,而是在程風的碳燒店前後巡查了很長時間,包括將前面排洪渠邊,上次被天雷擊殺的兩名武士放置的地點,到程風店門口的距離,也用步子進行了丈量。
門頭的字型,屋內的佈置,不經意的格局,包括燒餅特殊的香味,以及程風不一樣的神情,都讓鐵捕頭覺得這件碳燒店不簡單,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或者陰謀。
程風笑呵呵的說道:“官爺早,請坐下慢慢看,官爺是在店內吃,還是帶走?”程風略微鎮靜下來,招呼鐵捕頭。
鐵捕頭突然問道:“昨晚子時你在什麼地方?”鐵捕頭目光如炬,盯著程風的臉,想從他神情的變化窺見程風內心的驚懼,程風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覺得這人霸氣側漏,但是心裡早就想好了答案。
程風說道:“官爺不吃燒餅,幹嘛問這些不相干的私人問題?說起子時,小的人應該在床上,但是意識應該在夢裡,呵呵,官爺,要一個還是兩個燒餅?”
鐵捕頭臉色一沉:“什麼意識?我問你誰能證明你子時在床上睡覺?”
誰能證明?這個問題程風還真不好回答,屋裡四個人,小雨太小不能作證,剩下的就是劉星和任紅蟬,程風感覺說哪一個都是對另一個的嚴重傷害,那個時候,他應該和任紅蟬要死要活的,現在劉星在製作間幹活,任紅蟬在樓上睡覺,尼瑪,什麼破問題,弄得老子有些迷糊。
鐵捕頭上前一步,目光冷冽,突然一把抓住了程風的右手,在鐵捕頭的推測裡,這個男人的手應該比較粗糙,力量驚人,而且手掌,虎口等地方肯定有老繭,這樣才比較符合冷血殺手的身體特徵,但是一抓之下,鐵捕頭感覺程風的手掌油光水滑,無縛雞之力,不覺非常吃驚。
“怎麼?無法自圓其說了?這麼說,你昨夜不在店裡?是天亮前逃回來的吧?”鐵捕頭步步緊逼。
程風啞然失笑,說道:“這位官爺,恕在下不敬了,我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是你在夢裡,還是我在夢裡,晚上我不睡覺,半夜三更跑出去?去哪裡?我是找事還是找死?請官爺莫要冤枉好人。”程風有點想衝動,大漢的女孩都是如此的溫柔多情,但是當差的竟然都一個嘴臉,飛揚跋扈的令人想揍人。
鐵捕頭憤然甩開程風的手,腰刀拔出了一截,厲聲說道:“狡舌如簧,我一看你這個店,你這個人,就覺得不對勁,要是說不出證人,立刻就和我回衙門走一趟。”
鐵捕頭辦案歷來只有兩個程式,現場的勘察分析,他每每做的很仔細很深刻,幾乎連兇犯的樣子都在心裡成形了,所以圈定了嫌疑人,一般就剩下第二步,嚴刑拷問,他喜歡速戰速決,而且次次得手,也助長了他的驕狂。
“等等,我能證明他昨夜子時在睡覺。”鐵捕頭正要拔刀,就聽見樓梯口一個女子柔美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見任紅蟬嫋嫋娜娜的走下了樓梯。
剛睡醒的慵懶裡,豐滿的身姿,微紅的臉龐,饜足的表情,似乎都透露出一個美婦人悠閒幸福的生活情趣,任紅蟬的神態不但美妙,那種從容不迫更是風情萬種,程風看的,你妹的,迷死老子了。
鐵捕頭看了任紅蟬一眼,竟然說不出話來,這女人實在太好看了,原來女人最好看的時候,竟然是早晨起來最慵懶的時候?鐵捕頭第一次對女人有了新的認識。
鐵捕頭退後了一步,因為他聞到一股清甜的女孩的香氣,距離太近,這種氣息會影響他的判斷,會讓他意外的走神。
鐵捕頭語氣軟了許多,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為他作證?”
任紅蟬突然展顏一笑,更加的嫵媚而狡獪,她反問道:“這位官爺,你猜猜看我是他什麼人?我說我能作證,因為,因為”任紅蟬臉色突然緋紅,低下頭......
果然,鐵捕頭秒懂了任紅蟬的意思,臉上也是訕訕的,
難道我判斷錯了?但是從這婦人的情態上看,眼前的男人是不會半夜再跑出去了?
鐵捕頭在心裡放鬆了對程風的戒備,乾笑一聲,坐在凳子上,有點進退兩難。程風急忙進了製作間,看到劉星正緊張的湊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見程風突然闖進來,劉星臉紅心跳,轉身去看爐上的燒餅,掩飾自己的慌亂。
程風也不說話,夾了一個燒餅,放在盤子裡,知道這些官差難打發,只好免費送一隻燒餅,把這個瘟神打發了。
程風端著盤子出來,竟然發現小雨也下來了,手裡依然拿著他的木劍,正在鐵捕頭的腳邊寫字,程風好奇的一看,小雨在鐵捕頭腳邊寫的不是數字,而是劃了一個x,然後站起身,用木劍抵在鐵捕頭的腰上,說道:“你是個壞人,壞人沒有燒餅吃,你馬上出去?”
小雨的聲音很稚嫩,但是似乎不容置疑,鐵捕頭驚訝的看著腳下的黑色x,臉上是驚慌不已的神色,彷彿小雨正用一把鋒利的寶劍抵住了他的要害,再不走,立刻就要血濺當場一樣。
程風看得驚慌失措,心裡不停的叫苦,小祖宗,這是官差,不是供你玩的傻叉,想死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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