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死奴才,裝個什麼裝!勞資是輸不起的人嗎?”
一邊的老太監,只能悻悻的睜開了裝打盹的眼睛。
“主子,老奴這不是怕打擾了主子看小郎君文章的興致麼?”
“扯淡,上次數人頭輸了你,這幾天你都裝聾作啞。那幅青墨雨荷圖,只是讓你多收幾日,朕遲早會贏回來。”
老三福是極懂皇帝的, 只聽他說什麼“遲早”,便知道不用等了, 皇帝馬上就要再次與他開賭。
“三福,你說虎子這卷子,能不能做個江左道的舉元?”
“能!”三福笑眯眯的, “自然能!老奴也覺得只要是江左學政沒瞎眼,這個舉元必須是小郎君的,老奴這可是貼心的話, 也是大實話。這種題,誰能贏過咱們家小郎君去?要是有,嘿嘿,老奴就自請去江陵殺人去,丫的,聖上的題他們也敢賣?”
老皇帝一怔,馬上就踢了老太監一腳。
“老東西,琉璃蛋子似的,朕不過是想再與你博一回,卻把勞資的話都堵得死死的!你都贏了朕多少好東西,你又沒個後,那些東西留著還能下崽不成?”
三福聽到這話,笑意更盛。
“嘿嘿,老奴就是稀罕您的這些好東西, 就是帶到地下去,您也贏不走。奴才這輩子,也就這點喜好了。”
就在這時, 三福一眼就掃到了隱隱來到了大殿門口的兩個年輕太監和他們手裡的竹筒。
“主子,似乎是南陽那邊的卷子過來了。”
皇帝一聽,當即就把一堆奏摺都掃到了地下,將整個龍案都空了出來。他一邊將孫子的考卷擺好,又留出了一點準備放南陽來的卷子。
兩個殿中值班的太監,當著三福的面接過竹筒,拆了封條取出了一卷紙來。
其中一個太監把紙捲開,聞了聞,另一個太監又用舌頭輕舔了紙捲上的幾個隨機的地方,兩人等了半柱香後,這才將紙卷交到了三福的手裡。
三福拿著紙捲來到皇帝身邊雙手呈上。
皇帝看了一眼那紙卷,沒有第一時間去拿,而是忽然對著三福說:“三福,要不要再博一把?就博一博,虎子與這張信之的卷子,誰的更好!”
三福抬頭笑眯眯的看了皇帝一眼:“主子,您想博點啥?”
“柳翠大藍瓷瓶,你不是惦記這麼久了麼?朕就博你手裡的青墨雨荷圖和白玉羊脂筆峰,如何?”
三福笑得更歡快了,他舉著紙卷就給皇帝磕了一下頭。
“老奴先謝主子賞了,奴才就押張信之的卷子更好些!”
皇帝大怒,指著三福就罵。
“狗奴才,你個刁鑽的東西,為何不押朕的孫子?”
三福一臉的無辜:“老奴是什麼東西,敢與主子搶著押小郎君?”
皇帝當夜動手“毆打”了身邊的大太監,原因不明。不過,被打時哭天喊地的老太監離開的時候,眼都笑眯了。他抱著皇帝書房裡的大花瓶小心翼翼的挪著,樂得就跟找到米倉的老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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