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 三七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石頭上玩石子, 林芙娘不知去了哪裡,只有蘇明煙的使女巧意捧著下巴在看三七玩石子。
張哲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 房門卻驟然開啟, 蘇明煙梨花帶雨的跑了出來。
“玉瑤妹妹牙關緊閉,我撬不開她。這可如何是好?”
張哲急忙去揉臉頰, 準備去現代弄幾根一次性針管來。可他揉了半天才發現, 周邊沒有任何變化。他頹然想起, 剛才在考場裡他已經用掉了今日回現代的機會, 就為了藏起那個紙團。
他回到房中,看著氣息愈發微弱的玉瑤, 終於是長嘆了一聲,以她的情況, 不能等到明天再進藥了。
蘇明煙跟著張哲回到了房裡,只見張信之長嘆一聲,伸手取過了那湯藥,坐到了床邊。他自己含了一口湯藥,又單手抱住了玉瑤,將那螓首抱在臂彎裡,對著嘴就餵了下去。
“怕是無用。”見到此狀,蘇明煙並不覺得羞澀,反而只有滿腹的無力。她並不認為張信之能把藥喂進去, 玉瑤的齒關閉得太緊了。
張哲是在用舌頭,一點一點的撬開玉瑤的齒關。
病重的人緊咬的牙齒, 剛剛被突破一點,又會下意識的咬緊。張哲只覺得自己的舌頭巨疼,但是他卻生生忍住, 讓那湯藥合著鮮血流入了玉瑤的嘴裡。
當張哲皺眉抬起頭,又去含第二口湯藥時,正觀察著這兩人的蘇明煙直覺得渾身一顫,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中猛然綻開,只因她看到了張哲嘴角的斑斑血跡。
她竟一時呆住了,天下還有這等男子?
一碗湯藥喂完之後,張哲已經無法完整的說話,舌頭又累又疼。
正好芙草揉著眼睛進來,看了張哲一眼,又猛的低下頭,低聲叫了一聲:“主君剛出考場,且去個隔壁歇歇,奴婢已經將床鋪好了。”
張哲含糊的應了一聲,心思全在自己生疼的舌頭上。卻不防,身邊呆了半天的蘇明煙竟伸出了一根雪白的玉指來,將他嘴角的一點血痕擦去。
嗯?張哲奇怪的看了蘇明煙一眼。
卻見她的笑容如雪梅綻放, 晃動著那根如染血白玉般的手指,輕輕的說出了一番話來。
“好一個舌血飼美, 信之確實與旁的男子大不相同呢。”
這蘇美人笑起來,只如看到了一派冰雪天地中的美妙生機,讓人眼暈!
張哲把頭一低,快步走出,尋床鋪打盹去也。
這時,芙草忽然驚呼一聲,顯然是看到了玉瑤嘴角的血絲。
她哭著顫音陣陣:“我家小娘,這是吐血了?”
蘇明煙淡淡的把剛才的事幾句話說了清楚,芙草立刻歡喜了起來:“原來還有這種法子,神佛保佑,這藥可算是吃下去了!”
在她身後,蘇明煙看著手指上的血絲,竟怔怔的將手指含在了嘴裡。
鹹中帶著一絲腥.....。
蘇明煙突然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暗罵了自己幾句,轉頭出了房門。
“天爺,我這是魔怔了不成?玉瑤妹妹的前車之鑑,蘇明煙你竟全然沒有在意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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