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好解!”
“信之,切莫大言。”
“賀觀察在前方剛破祈郡,且那祈郡已被劃為本省統管。我聽聞祈郡有一處原本歸屬南吳王室的玉礦。我看這戰事半年內是停不下來,何不讓林通判就以這玉礦半年的開採權為抵押,向人以高息借貸?”
霍炳成初一聽,也覺得有理,但是片刻後卻又大搖其頭。
“借貸畢竟要還,還是高息償還!玉礦卻白給人開採半年,真的那樣,林通判這官也算是當到頭了。”
張哲卻笑了起來:“若是這筆錢還約定在月底之前連本帶利還清呢?”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盡說胡話?”
“不是胡話,”張哲心裡盤算完畢,胸有成竹道,“在所有人看來,包家的私票是他們的護身符,可在某看來,卻是他們最大的破綻,是妥妥的催命符!”
“我的意思是,林通判只找包家一家借,借得越多越好!包家不是向來只借私票,還債卻要用官票還麼。還的時候,還要按那時的私票官票比價,按約定的溢價比來償還。”
霍炳成有些急了:“信之是真糊塗了!那包家的套路極其狠毒。他家借出十貫私票,到了還的時候,若當時官票一貫可當一貫一的私票,看上去只要還本金官票九貫多,但是那利息卻是每日疊加。借他十貫私票,不過十日,卻要還他二十四貫的官票!”
張哲聽了卻只是笑,到了後面卻怎麼都不肯解釋了。
當夜無話,如此過了兩天。
這一日,早飯剛過,三七便過來報信,說林禪庵前來了七八個人,還帶著轎子,似乎是林家人來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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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芙娘則躲在林禪庵的大門裡,正在罵人。
張哲轉身拿了一封信和一個錦囊出來,讓三七給林芙娘送過去,還捎帶了幾句話。
又過了半日,一輛馬車也趕到了林禪庵。車上下來了一位中年人,正是林芙孃的父親,本郡通判林朗。
林朗看著把半個身子都藏在庵堂大門裡的女兒,笑嘻嘻的招招手。
“芙娘如何不乖?快隨為父歸家去。”
“不去!你要把我嫁給那個兔兒爺,先打死我讓我陪我娘去!”
林朗似笑非笑的看了女兒一眼:“真的不回家?”
林芙娘有些慫,但又想到了張哲叫人送來的東西。轉頭就叫了一個僧婆,讓她把那封信和錦囊遞了出去。
林朗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兒送來的東西,一封表面上沒有任何字跡的書信,還有一個錦囊。他還以為女兒是要與他玩“斷髮絕筆”之類的把戲。
換做別人他自然只是冷笑一聲,但是這錦囊內卻是自己嬌兒的頭髮,作為老父親,他也是黯然了一陣。
嗯?
當錦囊開啟,出乎林朗的預料,錦囊裡露出了三方錦帕,是鮮豔的靛藍、銀灰和桃紅三色。
這色澤和手感.......。
林朗立即拆開了書信,一口氣看完之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竟顧不得還在大門裡躲躲藏藏的女兒,直接往淨月觀這邊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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