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從七品的散官,臭蟲罷了,小爺我......。”姓包的囂張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張哲一巴掌。
“秀才當面罵官員,按律應當掌嘴。你且只管罵!”
姓包的被張哲冷冷的語氣嚇住了,局面對他有些不利,他以為是對方不知道他家裡都是誰。
那小廝果然與他是心意相通的,立即出聲諷刺。
“我們包家可是南陽城數一數二的人家,只說錢財誰有我包家豪富?你們怕不也是趕考的秀才,呵呵,卻不知如今管著學政衙門的正是我們家二老爺。還考舉試,等著回家吧!”
霍炳成上前就是一巴掌,把那小廝打得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嬌呼一聲跌倒在了他郎君的懷裡。
“好膽!”姓包的氣得直哆嗦,指著他兩人就罵,“可敢報上名來,包某要讓爾等知道科路斷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霍炳成正要開口,卻被張哲攔住。
張哲微笑著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武陵張信之,你包家若是夠膽,只管動手腳便是!”
聽到“張信之”三個字,周邊圍觀的人頓時發出了驚呼。原來此人便是“江南第一才子”,難怪敢直懟包家。萬歲親口許過要看他的殿試文章,包家有幾個腦袋敢故意把這個人弄下榜去?
姓包的聽到張哲自報名字,也一時憋氣,臉色忽白忽紅。
眾所周知,張信之是遲早要面聖的人物。而本省學政衙門裡,只因學政與左提學都涉及前任轉運使案而被罷黜,他那身為右提學的叔父不過是暫掌衙門事務,想要收拾張信之卻是太過困難。
張哲與霍炳成見姓包的一時無語,便也沒有繼續追究,畢竟對面是提學的侄兒。兩人也沒買那料子,徑直離開了店鋪。
“信之,”霍炳成待走出一段距離後,忽然小心的提醒了張哲一句,“這包家二老爺怕不就是本省暫掌學政的左提學包絀。汝雖在聖前留了名字,但若惹你自己主動犯錯,卻是誰也怪不到他們家身上。再則,這個包家在省城確是豪奢,某在武陵也曾多次聽到他家的名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那許多!”張哲倒是不太在乎。
走到了街口,正好遇到了買了很多用品的三七和觀海架著馬車尋了過來。
“這馬車花了俺四十貫,卻比俺們武陵要貴了三成!”三七剛見面就吐槽了一句。他跳下馬車,擺了個凳子讓張哲與霍炳成登上馬車。
觀海坐到了門邊,也問他們兩個。
“兩位郎君,眼見得就是正午,可要去城裡尋地方去吃些酒食?”
“吃個甚,今日裡晦氣,且回去吧!”霍炳成把頭一搖,當即就要回山。
張哲也覺得山中清靜,便依了霍炳成,讓三七駕車向北而去。
走了沒多遠,三七突然回頭對張哲低聲說了一句。
“郎君,好像有賊人在後面綴著咱們?”
張哲冷笑一聲,從三七的褡褳裡摸出一大把銅錢來,對著後方的街面一撒。
街面頓時就亂了起來,搶錢、撿錢的人一時佈滿了街面,把三個探頭探腦的青衣僕人阻得寸步難行,眼睜睜的看著馬車消失在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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