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進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忽然看見了自己的乳母詹嬤嬤正從房裡走出來,頓時一個主意就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裡。
孟小婉覺得欒家很奇怪,分明是江陵城中數一數二的人家,做事卻沒什麼章法。上午派了個嬤嬤來說了一通胡話,下午卻又派了個詹嬤嬤來送賠禮。
那什麼賠禮她自然沒有收,只是這個詹嬤嬤卻是個古怪的,話沒說幾句,竟只往她的臉上看,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嬤嬤說得可是真的?”欒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的喜色。
“哎呦,我怎麼會騙你?”詹嬤嬤笑眯眯的,她是知道欒進的性子的,她兒子就是欒進的長隨,知道怎麼討好這個小郎君,“那個孟氏,嘖嘖,說句犯忌諱的話,往年齊王府裡嬤嬤我也是去過的,便是齊王最寵的那個也要遜色這個孟氏三四分呢!”
詹嬤嬤的話幾乎讓欒進當夜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他頂著黑眼圈就出了門,直接找到了正在一起喝茶的安道人和孔元辰。
“某知道你們在謀劃那個張信之,不管如何,算上某一個!若是銀錢上的事,你們只管開口,但是須答應某兩件事。那張信之的正室和小娘李氏,事後都是欒某人的!若是不答應,那大夥就一拍兩散,我把風放出去,誰也成不了事!”
安道然與孔元辰互相笑看了一眼。
孔元辰笑呵呵的招呼欒進坐下。
“某和安記室,都不是本地人,這番謀劃正好要藉助欒郎君的大力。不過是那張某人的正室和一個妾室,如何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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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進大喜,這才坐下聽孔元辰說話。
孔元辰叫開一眾下人,和安道然又對視了一眼,這才胸有成竹的說出一番話來。
“這幾日,我與安記室正好琢磨了出那張信之犯的一件大事。若是操弄的好,其人身死並家眷發賣都是極易的!”
欒進見孔元辰的神色不似在說大話,但也有些疑惑。
“不瞞二位,我也想著此人的錯漏,一時也找不到破綻,竟不知還有這等好事?”
安道然呵呵一笑。
“還是初時賢弟大才,觀世事如觀掌紋,竟從那人日常小事中尋出了一件大事來!”
“安兄謬讚了,”孔元辰收斂了笑容,臉上帶出了一絲狠毒,“如今天下數國相爭,幾百年間不知出了多少梟雄豪傑。聚眾起事幾乎每隔數載都有發生,本朝對此防之甚嚴,有言稱:寧錯勿漏!”
“那張信之自持文筆了得,寫下武林話本若干,分明是欲大興俠以武亂禁之事!更在江陵城中呼風喚雨,糾結數百強悍之士,持械為社。江陵乃是南征的後備之地,若是他突然在城中舉旗,豈不是危及全域性?”
欒進先喜後疑。
“若只是這等猜測,怕是難治張某的罪過。”
安道然冷然道:“所以,這就需要欒郎君相助了。弄些聽話的乞兒和本地的閒漢加到那些人中去,引著那些人弄出一些事來。我們這才好一舉發動,為朝廷破除這等大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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