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音閣的西樓大廳裡,大部分人還在研究張哲剛才“講”的這盤棋。
龜奴的那一聲喊叫,說趙池璧全場包了,有人鼓掌,有人搖頭,但是卻沒人覺得奇怪,還有些人以為趙池璧終於敢出頭來“應戰”了,眼見得在場上陰士子計程車氣開始昂揚。
呵呵,武陵的諸位,記好了,爾等手中的酒釀和口中的吃食,甚至今天身邊的佳人可都是我上陰領軍人趙郎君所賜!
武陵士子這邊也沒意見,你們趙郎君豪橫,眼都不眨的幾百兩就扔出了。作為地頭蛇,他們自然知道雲音閣最貴的可不是姑娘。
“來來來,有人請客,還不快快將雲中釀與我們各取一杯來!”
這種雲音閣特產的酒,足足要五兩一杯。
這種還不是普通的酒,裡面聽聞有人參、鹿茸、枸杞等等好藥。但為什麼值五兩?因為只要客人喝下這杯雲中釀,後續“解除藥性”的工作就不用付錢了,都由雲音閣來安排。
上陰計程車子還收著不好意思點,可武陵士子這邊來了三十多號人,大部分都沒客氣,足點了二十八杯!
這就是一百二十八兩銀子!十多畝地沒了。
立即有深知趙池璧性子的幾人去了趙池璧的房間。
隨即一陣喧譁聲傳來,一個上陰士子飛也似的從趙池璧的包廂裡跑了出來。
只是這人有些口吃,他手舞足蹈的對著樓下大喊:“諸位~~,諸~諸位,這趙、趙郎君的雲中.....釀,喝~~,喝~喝~......。”
武陵士子們一看,喲,上陰張郎君竟如此豪氣,還特地叫人連聲勸酒!
得,二十八人一笑,都一飲而盡。
那口吃計程車子,一下就哭了出來。
“喝~~,喝,...喝不得啊~!”
就在滿大廳人面面相覷的時候。
幾個人扶著鼻青臉腫的趙池璧來到了走廊中,眾人都轟然了一聲,這是怎麼弄的?
“不、不是某說的包下全場開銷!”趙池璧從來沒有如此崩潰過,他悲聲顫顫指著二樓另一邊,那裡正有一個謙和的年輕人正的對著他微笑點頭,“是他!是他張信之打了我,還騙龜奴說全場都由趙某會賬!”
滿場鄙夷的冷笑。
“諸位定要信我,方才這廝從我後窗爬入,施展了妖法定住了我。殘暴的毆打趙某,簡直毫無人性!!!還捏著鼻子對門外的龜奴下套,都是此人!諸位,看我這一身傷,都是拜其所賜。”
可惜,莫說武陵士子和樓中其他客人,就連他身邊的上陰士子也不信他。
但是可憐他的慘狀,只紛紛在他身邊勸慰。
“潭玉似乎被人打壞了頭,將人看錯了。方才那張信之一直在房中講鬼神局,這才停有十餘息,如何能翻入你房內毆打於你。慎言,慎言!”
“他、他會妖術!”趙池璧拍打著膝蓋,指著故意一臉“擔心”看過來的張哲咬牙切齒。
“他是個妖人!會分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