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池璧的臉上也露出了迷醉之色。
“武陵春來早,桃色侵柳城。這般才華與顏色俱出塵的女子,竟落到了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家。趙某若有幸得之,必以車馬載之,金屋藏之。趙某雖不能為其正名,但貴妾之禮卻是必然相與的。”
座中有老成的忍不住提醒他。
“潭玉老弟,文采是極好的,可我聽聞這張信之也著實不凡。這幾日在武陵,滿耳朵都是他的名字,就算在這雲音閣,娘子們唱的也是他的詩句。我日間也讀過那《石潭記》和他幾篇詩作,委實不俗啊。潭玉,切莫輕敵大意。”
“呵呵呵呵,”趙池璧仰頭笑了起來,“多謝高兄提醒。我如何不知此人的厲害?若是論詩詞文章,不是某說笑,我們在座的各位綁起來也不是此人的對手。可某偏偏要惹出了此人來,自有某的道理在。來來來,諸位飲了此杯,各自安樂去吧。”
四五個上陰士子散去,趙池璧卻留在了原地。
不多時,外間有人敲門。
趙池璧心中暗喜,卻不動聲色,將門外人引進房中。
過了盞茶功夫,那人低頭而去。
房中趙池璧滿臉笑意的將一張紙條在燭火上點燃,只見那紙條上隱隱有些許蠅頭小字。
與趙池璧相會之人,在街上轉了許久,這才進了學判衙門後門,徑直去了正衙西邊的簽押房。
房中並無其他人,只有一箇中年官吏正在左右踱步。
“如何,那信可曾拿回?”
“回郎君的話,那姓趙的刁滑的厲害。拿了我們給的題目,還是不肯將那信交出來。說是要等他拿下榜首,才肯送還。”
“呸!就憑他,”中年官吏一臉怒火,“便是提前得了題目,他就能保證勝得過張信之?豬狗一樣的東西,八字還沒一撇就去招惹那人做甚?”
回信的人低頭不看自家郎君,只能勸慰。
“大人,那姓趙的說,以他之見。那張信之長於做詩,然從不見其詞作,想必是填詞不善。故而請大人依他的意思,將今年府試的詩卷改為詞卷,就用上次約定的題目。而文章麼,也用他......。”
“混賬東西,莫不如他來做本郡的主考?”中年官吏氣得一身發抖。
“郎君,不合我家寫給宋家的信卻落到了此人手中,沒奈何,只好依他一次,”這位世僕將自家郎君扶到了椅子上做好,還替他順了順氣,“再說,這幾年高學判都是委大人代為出題,我們做事卻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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