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陳班頭一把將腰刀拔了出來,唬了蔣班頭一跳。
陳班頭蹦到城門縫前看了一眼,發現門外是七八個男女,有老有少,心裡稍安。下一秒,他獰笑著對蔣班頭低笑一聲:“蔣兄弟須記得,陳某今日可是救了你一家的性命!”
他轉頭對著手下低喝一聲:“刀子、繩子都備好了,這些男女一進城就都給我拿下,不要聲張,都堵了嘴罩著頭全部帶回去!”
“陳老哥,......?”蔣班頭一頭霧水。
“嘿嘿,”陳班頭冷笑一聲,“適才郡中傳來鈞令,說宋家已經反了!”
蔣班頭渾身一抖,哎喲一聲一屁股就跌坐在地。
張哲一行人走了幾百米,就見一人提著前襟擰著一根鞭子飛也似的跑了來。那人見到張哲和孟小婉夫婦,便大笑一聲把鞭子往身後一藏。
“信之來縣中,居然不提前派人知會兄一聲,委實情薄!”
幾個跟在霍衙內身後的張姓人見到張哲已經進了城,隱隱舉手同張哲打了一個招呼,各自散去,這是怕被人看見告訴那蔣班頭。
與霍炳成見過禮,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安頓下。
霍炳成不知心裡藏了多少事正要與張哲商量,便生生向孟小婉“借”她夫婿,扯著張哲去了友客居。
二樓包廂,點過酒菜,霍炳成便將跑堂的全部趕走。
張哲一口茶還沒喝進嘴裡,就差點被霍炳成一聲低喝給嚇得噴出來。
“信之,你在家作的好大的事!”
張哲猛的含住了口中即將噴射的茶水,他聽到這句熟悉的“臺詞”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我最近可沒在家種過菜?劉大耳朵的那項技能,我大約也不會吧?
“兄長,可別嚇我。”
霍炳成狠狠一拍桌子:“是賢弟嚇了哥哥一跳才是!我原只道賢弟不過詩書之才,誰知賢弟竟能透過蛛絲馬跡研判軍馬行止,信之,你瞞得哥哥好苦!”
聽到霍炳成的這幾句話,張哲微微鬆了一口氣。
腦子一轉,他立即分析出,五柳觀報給縣裡的訊息中,他與火藥的事被隱瞞了,但也編了一些事放在了他的頭上。
清正這個老......不!這個老騙子沒這個心氣來惹自己,只能是清遠老道在寫給嚴府尊老母的那封書信裡,提前寫了這些。
張哲微微沉思,明明是乾休小道士探查到的實際軍情。這種極利於增厚乾休從軍資歷的功勞,五柳觀居然白白的安在了自己頭上?
雖然因為火藥的事,張哲不會去拆穿五柳觀的謊話。但是很明顯五柳觀僅存的清正和乾休兩人,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隱瞞。
而隱瞞的物件就是官府!
五柳觀需要隱瞞的是乾休去探查賊軍這件事。張哲一時也想不明白,五柳觀都已經燒了,清正和乾休還有什麼樣的秘密是需要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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