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歷歡場十年,從男人們的言語、動作都能看穿對方的心思。可這張信卻渾身很放鬆的在看相聲,那副好相貌的側臉上就差點寫上了三個大字:嫌麻煩!
張哲故意不搭理徐娘子,徐娘子也不好自輕的找他搭話,只把眼睛看那霍炳成。
霍衙內從來是不會懂得拒絕美人的,他心領神會的喚了張哲一聲。
“信之,你看徐娘子今日這件素花長裙,可還入得眼?”
張哲心裡正盤算著如何脫身,誰知霍炳成這廝為了那玉心叛變得太過徹底。
他只好禮貌的看了徐娘子一眼,纖眉如勾,秋水如畫,酒窩盈滿一池紅暈,果然好妖精!他低頭看了一眼那裙子,這才發現了端倪,臉色微微一沉。
這件衣服,是孟小婉常穿的一種花色款式,定是一個裁縫做的。
徐娘子見他臉色愈發淡然,知道怕是惹了這個人的不快。她心裡雖然越發悽苦,但也更加羨慕那孟氏的際遇了。如此多才的年輕郎君,竟然連別的女子穿了與妻子一樣的衣服都會不快。“巫山滄海”,果然是為那孟氏一人而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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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東施效顰,弄巧成拙,望郎君勿怪。”徐娘子微微離開了凳子,隱隱的對著張哲道了一個萬福,眼裡卻也蓄了淚。
張哲見不得女人哭,也看不出這美女是真心還是假意,索性直接攤開了說。
“徐大家,今日當眾處置郭崇山,戳穿了此人的真面目,為內子出了一口惡氣,張哲在此感激不盡,若有需哲相助之事,還請直言。成不不成,且容某聽後思量。未知可好?”
徐娘子低著頭,脖子都紅了,這個冤家說話怎麼如此直接,有些話她此刻也委實不便再說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澀聲低語說出一句話來。
“賤妾之前,痴心妄想,不想反而汙了郎君的名聲,只請郎君見諒些,不然妾雖萬死,亦難辭其咎。”
張哲沒去看徐娘子,因為此等尤物羞紅的樣子委實害人。
“徐大家無須多想,我們彼此皆是受害之人。此事已過,還請看淡些。哲知大家因那人名聲損了不少,某今感大家處置郭某人之事,可作詩詞一首相贈,為大家襄名,如此可好?”
徐娘子低著螓首,心裡有些發堵。
她自出道這些年,哪裡有人如此生冷的拒絕過她?原本準備好生伺候,以全一段“交情”,在他口中卻變成了明碼標價的“交易”。
霍炳成也看出了張哲的不耐,急忙轉圜。
“信之詩詞,百金難求,徐大家何不先聽聽再說?”他又喚過茶博士,叫取了紙筆來。
張哲見徐娘子艱難的點了點頭,這才正色拱手問:“敢請教徐娘子其名若何?”
“妾名雨棠。”
正好茶博士將紙筆端來,張哲不假思索提筆就寫。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二樓之上,徐娘子痴痴看著手中的這篇《如夢令》,兩行淚浸溼了半身。
“什麼捲簾人......,原來真的只酬妾捲簾而出的那段話麼?”
而張哲早在做完詞句後,就扯著霍炳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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