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則沒好氣的斜眼看他:“我娘子在碼頭上曾經叮囑我,說霍衙內向來豁達,要是某哪一日也學會了這胡笳香染,便要尋衙內的麻煩。以兄之豁達,必不會與我娘子計較的,可是?”
霍炳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鬼扯!霍某人最是正經不過。”
第二幕的鑼鼓剛剛響起,卻突然停息。
樓上樓下的老客人都驚疑的互相看著,這是發生了何事?
剛才兩個收恩賞的婢子各自拿了幾件東西上了臺,對著臺下的觀眾深深萬福之後,這才解釋。
“適才我家娘子看到籃內有城西郭郎君賞賜的物件,特令婢子予以贈還。郭郎君的好意,我家娘子委實不敢接納。就連上幾次郭郎君贈與的財物、詩稿,這次都一併還於了您吧。”
臺下觀眾頓時喲呼了一聲,這是哪個姓郭的把徐娘子得罪得如此厲害?
郭崇山看到兩個婢子手中拿的事物,正是這幾日自己扔在徐娘子的恩籃裡的東西,只覺得一股氣直衝腦門,他一臉鐵青的站了起來:“徐娘子,莫是對郭某有什麼誤會?郭某自問對娘子一片真心,為何如此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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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笑了一笑。
“娘子吩咐的明白,本與郭郎君之間並無關係,只是承蒙錯愛,這些東西我家娘子委實承受不起。”
郭崇山當眾被下了面子,哪裡是這麼兩句就能打發的,他扯直了脖子怒聲發問。
“莫非是欺我郭某人不成!?”
另一個婢子則冷笑了一聲:“郭郎君好大的名聲,孟家助你成家娶妻,你一聽孟家有難,就命妻子還琴斷交。如今武陵街面上,不知多少人與還人情的朋友開玩笑,問這是還人情呢,還是還瑤琴呢?”
臺下轟然大笑,郭崇山被氣得身子都晃了幾晃。
“我自問對徐娘子仰慕已久,並無半點虧心,你.....。”
之前笑語相迎的婢子也拉下了臉來:“郭郎君這樣的朋友,我家娘子是斷不敢招惹的,這些東西,還請自行收好吧!”
兩個婢子直接將東西堆在一個盤子上,叫跑堂的送到了郭崇山的面前。
“呸~!”郭崇山突然翻臉怒罵,“你們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下賤的c婦,伺候人的b子,也敢學我讀書人一般,談什麼人情孝義。憑你,也配?”
兩個婢子被罵得臉色一白,眼圈就紅了起來。
郭崇山一見,分外解氣,跳著腳就嚷:“我等讀書人,讀的是聖賢書,那孟家涉及軍國之罪,我與之割袍斷義乃是讀書人的本分!婦人孺子,懂得個甚?”
霍炳成看的來氣,忍不住就在樓上發問。
“如此看來,郭郎君與那罪首的宋家,也是漢賊不兩立咯?”
郭崇山頓時如同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下一句話就說不出口了,宋家哪裡是他敢惹的。
觀眾們都開始起鬨。
“好一個讀書知義的郭崇山,如此便與宋家不兩立了,佩服,佩服!”
“我看郭郎君比孫大人還要頭硬,這就是要硬磕宋家了,委實難得啊!”
“眾人住口!”郭崇山一頭冷汗的大叫,“我郭家只與那孟家相識,故斷交也只是孟家,關宋家何事?某不過辦了關係自家的事罷了,扯那許多作甚!詩書文章,教人喻理,這書讀得多了,自然都會明白潔身自好這個道理。”
郭崇山正強詞奪理間,眾人只見那臺上的簾子一卷,一個美人徑直走了出來。她一身素白的水衣,戲服才穿了一半,烏髮未綰垂在身後,正是那媚骨天成的徐娘子。
“按郭郎君此論,那張信之不肯休妻罷娶,還為了孟家去爭那桃林案首,竟是讀書讀得少了?郭郎君大論,卻是全了自己的私理,泯了別家的人倫呢!”
鬨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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