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攜陰寒銳芒,白刀執沛然鬥勁。
招行千變,交錯如電,鋒舞萬化,曲直自恰。
融彙了三種劍豪流派的究極二刀流,一招一式,皆是精妙絕倫,讓人嘆為觀止。
而倦夢還……面對此等絕式,卻只是後撤半步、橫出一戟,使出了一個誰都能做出來的基本格擋動作。
其實……倒也不是他不想用更複雜的招式去應敵,只是……他在運戟之際,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力量不夠了。
【重樓】吸血後會變重的事,倦夢還自是清楚的,他甚至在某個劇本裡特意去測試了武器重量的增加和吸血量之間的比例;可是……即便是斬殺近百人後的【重樓】,也沒有此刻那麼重。
縱然倦夢還的力量已可使用重量以“噸”計的武器,他也沒法兒將眼下這把【重樓】用得靈活自如……情急之下,他也只能做出自己唯一可以做的格擋動作了。
誰料……
呼——
戟鋒劃過,帶出如大旗舞動之聲。
緊接著,便有一股氣牆般的能量與戟身同時展開、掃蕩而出,以無形之力,便生生將前沖中的伊達誠給了阻了下來,並逼退了幾步……
“什麼?”伊達誠難以相信,在這一式的攻防中……對手的“力”,竟又一次淩駕於自己之上。
他可是已經給自己用了相當於五顆茱丸劑量的藥物,而且是直接透過靜脈注射的……這種自殘式的“加強”所帶來的負荷連他自身都覺得痛苦難當,唯有痛過“戰鬥和殺戮帶來的快感”才能緩解。
然,眼前的男人,卻是在這種前提下,還能壓制住自己……這,讓伊達的情緒陷入了近乎狂亂的狀態。
“豈有此理!”下一秒,伊達狂喝一聲,胸中鬥氣崩然洩出。
乍然間,肆虐的能量如一條條觸手般在其周身張開、舞動……成為了他身體的延伸。
銀白的身影、銀白的能量,挾帶著純粹的殺意,化身一頭兇惡的猛獸。
就連周遭的景物,都因這肆散的殺念而扭曲變幻;恍然間,場上的兩名選手似是來到了紅蓮煉獄,腳邊盡是血與火的深淵。
“給我死!”厲哮再起,身形倏動。
電光火石一瞬,伊達誠極招已出。
刀鋒劃過之處,虛空層層剝裂,被撕開的空間散碎成零落的紅色碎片,紛飛於空,繪出一幅腥紅盛景。
就在這片紅色之中……又有黑與白,兩道迥異的光芒,彙於一線。
雙刀招合一處,驚天地,撼日月,引人駭目觀止,顫慄難平。
倦夢還知道,這招……自己擋不了,也避不了。
無論力量、速度、架勢、變化、以及招式本身的威力……他都難與對手匹敵。
這一剎,他所能仰仗的,就只有【重樓】那未知的“上限”,以及自己那同樣“上限不明”的魂意了。
“喝!”也不知是為了給自己底氣還是單純有助於施力,在直面這逼命的一擊時,倦夢還也是大喝一聲。
並且,發動了自己的魂意——【神力再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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