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很好!”覺哥拍最後兩下手時,順勢接道,“的確,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犯罪,只要是人,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他先將約翰話裡的這段重複了一遍,再把話鋒一轉,“但是……並不是每一樁不完美的犯罪,都會被破解;也並不是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能被及時找到。”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到了約翰面前。
覺哥身高一米八,擱在歐洲算不上多高,但他此時的氣場少說兩米五。
嗒——
來到約翰前方站定後,封不覺先是抬腿一踩,一腳踏在了約翰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再將身體前傾、把右手的手肘架在了自己那條抬起的腿的膝蓋上。
“有時候,‘真相’未必會被人看到,反倒是‘假象’會得到‘虛假的證據’的支援……”覺哥擺著ose,瞪著約翰道,“所以這世上還是有很多犯罪者得以逍遙法外,有恃無恐。”
“你又想幹什麼?”約翰抬眼望著覺哥,眼神中含著七分憤怒、三分畏懼,“還要扯七年前的事嗎?”說話間,他又瞥了眼旁邊的左言,“就算你們倆說破天去,已經宣判的結果,也絕沒有再改變的可能……”
“他說得對。”左言也看著覺哥,接道,“關於那件案子,法律已做出了判決,我們無力更改;偵探需要做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去審判誰。”
“呵呵……我沒說我要審判誰啊。”封不覺沖左言笑了笑,隨即又看向了約翰,“同樣的……我剛才也沒去扯那樁遺産案嘛,是你自己提的。”他的臉上,掛起了一個邪惡的、讓他的對手毛骨悚然的微笑,“我現在要說的,是發生在昨天的那樁……‘有計劃的、謀殺派特·米勒的案件’。”
乒——
他這話,嚇得已經半醉的道斯特手一哆嗦,把酒杯掉地上了,好在杯子倒是沒碎。
左言聞言後,倒還顯得冷靜,即刻開始側目沉思。
而約翰和山姆聽到這句時,無疑都不淡定了……前者在心裡叫罵著“”,後者則是嘴角抽搐地幹笑了兩聲,心道:“封兄你這是要逆天啊……買兇殺人愣給整成被害人要謀殺殺手的案情,這已經不是法律的問題……是不講道理了啊!”
“喂……封大偵探……”兩秒後,道斯特把山姆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這麼明顯的正當防衛……你愣要說成是約翰謀殺米勒,未免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道理?”封不覺道,“一個和老赫伯特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人奪走了他全部的財産,而赫伯特家真正的繼承人卻要背負著汙名被掃地出門、連自己的姓氏都要放棄……這有道理嗎?
“你這個在島上混了幾十年的警長,被一初來乍到的十九歲大學生搶走了案發現場的指揮權……這有道理嗎?
“一個半小時就能解決的案子,也已經被我逆轉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還需要跟你講什麼道理嗎?”
他的話沒人能反駁,不僅是在座的四人不能……甚至連暗處的維多克此時都在心裡唸叨著:“好好……算你狠,你接著秀你的操作,我就看看不說話。”
“都給我聽好了……”見沒人應聲,封不覺又挺身而立,揮臂一指,直接指著約翰的鼻子高聲道,“真相只有一個……你這是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