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得說明一下……齙牙嬸屬廣場舞星人當中的“特質變種”,她那巨大的門牙有著足以咬碎鋼鐵的硬度、並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隨時脫落,脫落後還能立即再生。
“中了我的‘齙雨梨花’居然沒有立即咽氣兒,你們的戰力也算可以了。”齙牙嬸將自己的兩顆門牙捏在手中,嫻熟地把玩著,“可惜,你們的腦子……未免太蠢。”
“你……噗呃……”本部吐出一口老血,轉頭回望道,“是從哪裡……”
“呵……還不明白嗎?”齙牙嬸說這話時,已然在向躺在地上的兩人靠近。“在你們兩個蠢貨現身之前,我早已在人群中蟄伏多時了。”她說著,又抬手指了指已經回到了下注區的烏虛麻羅,“你們以為……為什麼會有人在那裡開盤?你們又以為……是誰把我和殘念少年將出現於此的訊息放出去的?”
“你……你這……”本部好像是想罵人,但他已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本部泰三就待在公園星上,我也很清楚……你們殘念流和超實流的門派之爭,以及……你們倆都是白痴。”齙牙嬸接著說道,“所以,我才設下此局……”她看了眼仍在地上打滾的殘念少年。“這個小鬼是非常容易受到挑釁的,把他誘來並不難。”她又看了眼本部,“至於你嘛……也很簡單,我只要僱幾個乞討星人來找你的麻煩就行。”
此言落地。本部泰三當即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此前的種種異常閃過了他的腦海……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向來對自己敬而遠之的乞討星人,今天竟會主動來挑釁自己。
“順帶一提,在那邊下注的乞討星人裡……有一多半兒都是在替我辦事。”停頓兩秒後,齙牙嬸冷冷接道,“我本人直接下注、或者一次在自己身上押太多。未免顯得有些可疑,還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我把錢分成多份,讓他們幫我下注……押我贏。”
“切……連我也著了她一道啊。”聽到這兒時,烏虛麻羅露出了一臉不爽的表情。
但是,不爽歸不爽,他並沒有做什麼……
作為一名在宇宙中到處開盤聚賭的專業人士,烏虛麻羅是很有原則的;只要別人不直接對他這個莊家出手比方說殘念少年那種攻擊行為)就行,至於那些“場外c控賭局結果”之類的行為,他向來不管。
賭桌上的事兒本就如此……從來就沒有什麼對錯,上當的一方才是傻瓜,敗者可沒有權利去指摘勝者的手段。
“你這……八婆!”在地上翻滾了片刻後,殘念少年終於是怒不可遏地暴起,狂喝一聲。
他的左手還摁在左眼上,指縫間血汙迸流,但他的憤怒已經讓他忽略了疼痛。
“殘念流……奧義!”少年吼著招式名,踉踉蹌蹌地朝齙牙嬸沖去,準備和後者拼命。
嘭——
沒想到,齙牙嬸一個閃身,便以一擊側踢結結實實地踹中了殘念少年的腹部。
這肥婆的速度和她的體型真是毫不相稱……
“蠢材……”她特意選擇了對方的左側視野盲點切入,後發先至,將殘念少年的招式扼殺在了搖籃之中,“什麼殘念流、超實流……無聊透頂!”
“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拼上性命打鬥,白痴嗎你們?”齙牙嬸說著。又是揚腿一壓,將殘念少年整個人踏在了地上,“和你這種白痴被視為同一水準,我也是很困擾的。”至此。齙牙嬸的眼中,殺機已現,“所以……你還是趕緊去死吧!”
言畢,她揮臂猛擲,將手中那兩顆早已準備好的門牙朝著殘念少年的前額扔了過去。
然!
叱——
那一瞬。一道黑芒掠過,精確無比地截斷了那勢在必中的攻擊。
“喂。”
正當齙牙嬸震驚之際,一隻手,已放在了她的肩上;一聲有氣無力的“喂”,已從其耳畔響起。
“你……”齙牙嬸轉頭時,滿臉的駭然,“你是什……”
嘭——
她還沒把“麼人”這兩個字講出來,封不覺的一記老拳已擊中了她的肥臉。
齙牙嬸那肥胖的身體登時橫飛而出,一路橫穿空地,直到撞斷了一棵大樹才停下。
這一擊。讓所有旁觀者的神情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