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空口白牙地跟你講,恐怕有困難。”封不覺說著,聳了聳肩,“再說了……我看得出來,你並不相信我。”他笑了,毫不掩飾地嘲笑。“是出於女性特有的偏執也好,出於對自己所付出勞動的不甘也罷,至少在此時此刻……比起我這個知道‘實情’的人來,你更願意相信自己已獲得的研究成果。”
他這並不算長的一段話,已用到了激將法、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等等詭計,還故意帶上了一點性別歧視的意味……可謂字字句句都在卡在了考克斯這個女強人的逆鱗上。
考克斯聽了,自然是怒火隱升,可她卻不好作,否則反而會印證了對方的說法。
“那你想怎麼樣?”博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語氣,沉聲對覺哥說道。
封不覺正等著對方問這句呢,不過,當考克斯博士把話說出來時,他依然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度,應道:“博士,檔案裡提到的觀測計劃,是你負責的吧?”
“怎麼?”考克斯瞬間聽出了覺哥言下之意,“難道你還想看觀測記錄?”
“對。”封不覺點頭回道,“不用很多,拿三五份出來就行。結合幾份不同的記錄……我才能比較詳盡地將scp3232的原理解釋清楚。”
“荒謬!”下一秒,考克斯不假思索地厲喝一聲,並質疑道,“到目前為止,關於3232的實質性內容……你連一句都沒講出來。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刺探關於該專案的資料;我嚴重懷疑……你根本就不打算告訴我們任何事,或者就是……你自己也對scp3232一無所知,所以你想反過來利用我們去查詢有關它的資料。”
她的話擲地有聲,推理也算合乎邏輯。
但封不覺聞言後,卻是淡定如故,面不改色:“博士,你激動了。”
“別扯開話題。”考克斯瞪著覺哥,冷冷接道。
“呵呵……”封不覺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們的瞭解,遠比你想象中要多。”
“哦?”考克斯挑眉接道,“比如說?”
“我剛才說出‘o5人員’這個詞時,你就沒覺得奇怪嗎?”封不覺提示道。
此言一出,考克斯神情驟變,心中暗忖:“的確……他怎麼會知道這個詞的?d19和他聊天的過程我都有監聽,根本沒有提到過這個,而他觀看3232的文件是在那之後了……”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在立刻就能說出十個scp專案的編號和大致特性。”封不覺沒有給對方太多思考的時間,便迅接道,“當然了,那和我要求你拿出‘觀測記錄’的事兒並沒有什麼直接關系。”他頓了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並不屑於套取你們的情報,因為我已經知道得足夠多了。”
“我之所以要結合觀測記錄來告訴你3232的事,是因為的確有這個‘必要’。”覺哥說的很快,沒有給對方插嘴的餘地,“就好比……如果我讓你在沒有任何教材輔助的前提下,去跟別人講一堂離散數學或是固體物理學的課……你能講嗎?”
考克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她猶豫了數秒,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必須結合例項,才能講解scp3232的特性?”
“沒錯。”封不覺回道。
“那結合你自己的例子來講不就行了嗎?”考克斯又道,“你剛才在地下實驗基地裡的經歷,不正是一份現成的3232活動記錄嗎?”
“抱歉,我做不到。”封不覺應道。
“為什麼?”考克斯問道。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覺哥就用上述這十四個字回答了對方。
他不知道系統是怎麼翻譯的,但考克斯博士儼然是理解了……
“哼……”她想了是十幾秒後,有些意氣用事地回道,“那這樣吧……你就先報十個專案的資料出來,讓我聽聽你是真知道還是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