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蠣。”對方話音未落。封不覺的嘴裡又突然蹦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詞兒來。
“啊——”而希爾聽到這個詞的反應,和聽到“芋頭”時也差不了多少。
伴隨著慘叫聲,希爾的身體從背心處開始抽搐,直至這種影響擴散至全身,也不到兩秒鐘,而這兩秒間。他也已經因疼痛而躺下了。
“為……為什麼……說牡……”希爾緩過氣兒來以後,就想質問封不覺這是怎麼回事,但話到嘴邊他又意識到了……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把“牡蠣”二字給講出來的比較好。
“呵……難道你以為我會只設定一個關鍵詞嗎?”封不覺道,“我告訴你,這晶片的詞庫可廣著呢……能讓你欲仙欲死的這種名詞還有四十多個。”
“你簡直就是個惡魔!”希爾憤怒且不甘地對覺哥咆哮道。
“隨你怎麼說吧。”封不覺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然後打了個響指,並指了指前方的門,說道,“現在,如果你不想進一步瞭解有哪些臺詞會讓你難受,那就請過來開門吧。”
面對裸的恐嚇,希爾只能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接著就邁步行到了老屋的門前。
“希望這事兒完了以後你能信守承諾……把這該死的晶片取出來。”希爾走到封不覺身邊時念道。
“放心吧,那玩意兒比你的命要精貴多了。”覺哥說起這種難聽的事實來,自帶一種嘲諷的語感。
咕嚕嚕——咕嚕嚕——
行到門前的希爾握著門把用力轉了幾下,緊接著就轉頭看向覺哥道:“鎖了。”
“那又怎麼樣?”封不覺道,“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闖空門麼?”
他會有此一問,是因為……此前偷車很顯然,封不覺和希爾所乘坐的交通工具是偷來的)的時候,希爾就表現出了各種門外漢的素質,最後還是在封不覺的悉心指導下完成的。
“我又不會開鎖!”而聽了覺哥的反問句後,希爾嚷嚷著回道,“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把門板撞破麼?”
“你可以試試啊。”封不覺當即回道。
“我……”希爾本想頂嘴,但他很快察覺到了覺哥那張瞪著死魚眼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好好!我試試,你別亂來!”
晶片所帶來的痛苦……無疑要比肩膀脫臼或骨折還要讓人難以接受,所以希爾只能照著對方的話去辦。
嘭——
第一下撞過去,門板發出了一記悶響。
嘭嘭——嘭嘭嘭……
然後又一陣連響,記錄了希爾對門板發動進攻的頻率。
就這樣,大約撞了十幾下後,終於……
“咔嚓”一聲,希爾肩部對準的方位,愣是被他撞出了一個小洞。
“瞧,這種事……不試一下你怎麼知道會失敗呢?”封不覺用一種人生導師指導學生般的口吻念道。
希爾冷哼一聲,沒有接這話茬,他只是默默地將手伸進了那個自己撞出的窟窿裡,然後彎曲手臂,從內部開啟了門鎖。
數秒後,“老屋”的門……就這麼開啟了。
當那扇門開啟的剎那,一股陰森的、難以名狀的無形威壓便從門內流瀉而出,嚇得希爾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確定要進去嗎?”希爾還是頭回在光天化日之下體會到這種被黑暗包圍般的恐懼感,他極度地想打退堂鼓。
“廢話,要不然我來幹嘛的?”封不覺倒顯得淡定異常;說話間,他已從行囊裡拿出了,並開啟了探燈的開關,“考慮到這棟屋子內部的採光很不好,所以……一會兒你在前面探路時,我會幫你照明的,放心吧。”
聽見“探路”這兩個字時,希爾的後脊樑都涼了,他吞了口唾沫,轉頭看向覺哥,顫顫巍巍地問道:“你確定需要我探路嗎?我是說……”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覺哥,“……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自己辦妥這事兒的……”
“是的,我可以。”封不覺冷酷地回道,“但是有個炮灰在,我又為何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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