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封不覺來到城堡的實驗室門口時，電子門的操作盤上響起了這樣的語音。
“蝙蝠萬歲。”覺哥從行囊中取出【欺詐懷表】，用the_ruce的聲音念道。
“口令正確，聲紋校正中……識別成功，歡迎您，ruce先生。”電子門應聲開啟。
走入實驗室後，封不覺還沒開口，若雨就先道：“怎麼這麼慢？”
“嘿嘿……怎麼，這麼會兒就想我啦？”覺哥笑著回道。
若雨沒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而是正色沉聲道：“系統剛才就已經提示隱藏任務完成了，萬一在你磨蹭的過程中，喬伊已經順利殺掉了the_ruce，那留給我們的時間就只有幾分鐘了。”
“其實也無妨。”封不覺接道，“即使僅帶回從蝙蝠洞中得到的資源，我們也算不虛此行。”
說話間，覺哥已來到了眾人身旁，對正在實驗臺邊忙碌的克利伯道：“博士，進度如何了？”
“都是些公式化的程式，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很簡單。”克利伯手上的工作不停，裂開嘴角他叼著煙）回道，“整容的工序還有五分鐘左右就能完成，至於腦晶片……”他抬頭瞥了眼自己右手邊的電子櫃，“這批貨是我秘密製造的，沒有跟蹤功能，知識和性格擬真度接近95，而且會把原有的人格和記憶永久抹除，呵呵……”他笑了笑，“我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叫‘惡魔的靈魂’。”
“很好。”封不覺走上前去，與克利伯並肩而立，看著前方十幾個實驗臺上躺著的“羅賓”，笑道，“你確實擔得起‘偉大’二字，克利伯博士……你的才能可謂震鑠古今。”
“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哈……”他們倆站在那兒，發出了卡通片中的反派才會使用的那種邪惡大笑。
此刻，在他們的面前，躺著十餘名被俘虜的“羅賓”。但很快，這些人便不再是羅賓了，他們會變成“小醜”、變成“雙麵人”、變成“企鵝人”、變成“黑麵具”、變成“毒藤女”……
“覺哥，我不明白啊……”小嘆道，“我們已經在蝙蝠洞拿到了足夠的好處，而且隱藏任務也已做完了……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不相幹的事情呢？”
“原因嗎……”封不覺道，“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說著，抬手指向了房間一側的某個顯示屏，畫面中，正在直播著一場死鬥……
…………
另一邊，城堡高臺之上。
<101nove.e的蝙蝠戰衣已被打得徹底故障，失去了動能支援。而喬伊身上“貝恩之血”，也已失去了效果。
光影中，只剩下了兩個身著普通蝙蝠裝的男人，正在進行著充滿力量的、最原始的搏鬥。
“你身上那些‘超級興奮劑’的功效差不多已結束了吧……”喬伊說這話時，一拳揮向了ruce的臉。<101nove.e面頰受擊，一顆牙齒飛出，噴濺出一口鮮血，但他仍是堅持住沒有倒地：“呵呵……差不多吧……”他冷笑幾聲，猛然回身一個側踢。
喬伊急忙用手在胸前橫檔，阻住這一擊，並後退數步：“你的執著倒是令人傾佩……”他喘了口氣，“你該知道，就算你贏了我，你也無法再次成為神了。”
<101nove.e抹了抹自己的面具，他的“面具”在流血，因為那其實不是面具，而是他的臉……the_ruce自己也在多年前接受了克利伯的手術，為了讓自己容顏不老，他直接把臉和蝙蝠面具融為一體了。
“但你卻依然很有鬥志。”喬伊接道。
<101nove.e意味深長地笑了，“我是在幫你，喬伊……”他舉起一臂，指著高臺之下，“只有更多地展示力量，才能讓那些暴民對你更加虔誠、更加敬畏。”
“我不要他們的信仰！”喬伊重又提起一口氣，猛攻向上，“我只想停止這一切！”
他暴喝一聲，隨即用一個美式足球的擒抱動作沖向了ruce，成功將其撞飛，壓在了高臺邊緣的欄杆上。
<101nove.e早已是強弩之末，剛才的側踢正好耗盡了他最後的氣力，他已無力再做抵抗。
“那就殺了我吧，呵……哈哈哈……”ruce笑道。他的披風已經丟掉了，只要喬伊稍加用力，他就會墜落而亡。
這一秒，地平線上的一絲曙光乍然掀開了天幕。滿臉是血的高譚之王微微轉頭，回頭看了一眼——那座令他眷戀的城市。
